“姑娘,你竟亲自来了!”
她扑上前去,没能忍住,同钟情一样落了泪。
“快带我去见见公子。”
两人进了帐篷,里面比主帐亮堂不少,大约是冬升手脚勤快,知道程子期爱干净,所有经常收拾。
塌上躺着模糊的身影,叶巧儿到了跟钱反倒不敢去撩开帘子。
只轻声问道:“他如何?”
冬升在一旁长叹道:“伤的不轻,城中又没有专业的大夫,只潦草包扎了一下,公子高烧不退已经多日了,一直未醒,他没昏迷之前说过不准小的将他受伤的消息告诉家里,可……可这么久了,小的真的怕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
“你做的很好。”叶巧儿打断了他的话,上前两步掀开了帘子。
塌上的人面色微红,唇色苍白,温度高的吓人,整个人深陷在被褥里,了无生气。
她握紧了那人的手,几乎泣不成声。
“你说过,要等你回来,现在怎么了?再也逞不了威风了?”
男人没有回应,昏迷中的他依旧眉头紧锁,看起来有千愁万绪。
“冬升,马车上有一些药材,你哪来给公子上些,其余的分散个伤重的士兵。我们还带来了些细粮,吩咐他们做了,优先给病种之人吃。”
叶巧儿哭了一阵,恢复了冷静,条理清晰道。
“小的这就去。”
听到这般有力的指挥,冬升仿佛也看到了希望,转头冲出了帐篷。
她将手帕打湿,放在男人的额头上,物理降温,随后起身看了一眼桌上的图纸。
是这段时间程子期研究的兵防设计图,如今庆和国一处用红笔圈了起来,旁边写了不少他的心得。
在庆和这段时间,他虽没有带兵打仗,却细细琢磨了沈征宇领兵之道。
“义父领兵颇有雄狮之风,却也刚愎自用,颇为自负。”
“山谷之地乃兵家用武之地,埋伏领兵……”
“前后阻断,粮草先行……”
行行注记能看出主人的用心,叶巧儿摸了摸那苍劲有力的字迹,暗暗道:我不会让你死的,程子期,你的人生还大有作为。
上好药,叶巧儿想到进城之时守卫所说的话,如今两位将领均重伤不起,无法领兵打仗,如若南诏国再度强攻,庆和城必失守。
伤了大周两名将领,也许对面的南诏伤的也不轻。
思来想去,叶巧儿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她前去主帐,一进屋就闻到浓重的药味,应是钟情也为沈征宇上了伤药。
“大将军。”她冷静道。
塌上的沈征宇堪堪睁开眼,见他艰难的行动便知道,这人伤的不轻,开始那般玩笑全因为了让她们二人放心。
“看完子期了,小娘子?”他嘿嘿笑了两声,约是牵动了伤口不由得闷声咳嗽了起来。
钟情在一旁按住了他的腹部,投去埋怨的眼神。
叶巧儿装作没看见,继续道:“看完了,子期伤势有些严重,怕是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将军,如今你二位均卧床不起,若是南诏国攻过来如何是好?”
听这话,沈征宇几乎要从**蹦起来,狠声道:“如何是好?那南诏贼子若再敢来犯,本将要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