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牌子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刘悦他们的名字。
他的眉头轻蹙，手指在水晶立牌后轻轻一弹。
“啪”
水晶立牌摔到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的碎片、
几人扫了眼地上了地上的碎片，抿着唇站起了身。
刘悦的眸底满满都是不服气，却又不敢说什么。
顾祁宽假如只是顾祁宽，只是个娱乐公司老板也没什么。
可他偏偏是顾家失踪多年的顾三爷。
那个曾经在a城叱咤风云的少年。
陶枫与有点底蕴的刘悦不同，她的身家性命真真切切地掌握在公司手上。
老板假如对她有异议，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便会沦为笑话。
真正的笑话。
“我，我做错位置了，现在我就走。”
顾祁宽的眸子在她的身上转了转，忽地转头看向顾惜年身旁的戴初芮、
“初芮，你现在想让她怎么样？”
他判若两人的态度，更加确认了戴初芮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刘悦背着身子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傍上金主了呗，长了张狐狸精的脸就是不一样。
陶枫紧张的张了张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戴初芮不知道顾祁宽为什么带自己这么好。
一旁的顾惜年也觉得有些奇怪。
看着坐在身旁的三叔脸上带着她从没看过的温柔笑意，头皮发麻。
“三叔，你别对我笑，我杵得慌”。
顾祁宽无奈地拍了拍顾惜年的脑袋。
“三叔是在问初芮，你别捣乱、”
顾惜年感到奇怪，不过她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她挽着戴初芮的胳膊，亲昵地在她胳膊上蹭了蹭。
“你看，我当初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亲切得不得了，果然不止我有这个感觉，我三叔对别人都可凶了，你看对你多好。”
戴初芮被说得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唇角的笑甚至弧度都没有变。
陶枫此时被吓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助地看着戴初芮。
“违约金应该挺贵的，叔叔不必为了我做什么，她说的也不是假话。”
戴初芮直视着眼前的陶枫，好像是在看另一个站在底层的自己。
没钱没势需要攀附太多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她都知道，也明白，可是她做不到圣母那样，一点不追究。
顾祁宽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略一停留，好似看见了程向晚的影子。
他忽地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
这顿饭吃得各有各的想法。
只有顾惜年和戴初芮是为了吃饭而吃饭。
其他人吃饭的时候都在偷偷瞄着主位上的桌子。
餐厅里，顾祁宽没有做任何表态，除了摔了个水晶立牌，其他时候始终都在盯着戴初芮的脸看。
戴初芮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不过他的目光好像是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慢慢的她也不在意了，只有一边坐着的方丘是真正的为她高兴。
晚饭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戴初芮率先与顾惜年顾祁宽走出餐厅。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夜色中，手指尖处露着点点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