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惊,满室哗然。
他的母亲?
他母亲的孙女?
倍倍是慕荷的孙女?
是这个意思吧,她没听错吧……
等等,那慕荷就是相音南消失多年的母亲?
裴引迅速地整理逻辑。
倍倍明显被绕糊涂了。
相音南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裴引单位的小白脸莫名其妙地来胡言乱语了一通。
他才没耐心听他放屁:
“什么乱七八糟的,今天我女儿生日,虽然没请你吧,来者是客,礼物不收了,愿意喝一杯喜酒就喝。”
潜台词是不老实一点就滚。
慕言西不为所动,把盒子直直地伸到相老爷子面前,冷笑:
“怎么了相叔叔?不愿收我母亲的礼物吗?”
相老爷子呼吸急促,说不出一句话。
从某个角度来看,慕言西像极了他阔别多年的故人。
“爸,我们不理他。”
相音南意识到相老爷子的情况不好,连忙把人扶住,眼神示意保安把慕言西拖走。
裴引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低声劝慰:
“今天先走吧,改天方便的时候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帮你约出来说清楚。”
慕言西毫不领情,笑得越发诡异:
“师姐说笑了,我妈妈能和相叔叔有什么误会呢?”
那不是误会。
那是昭然若揭没有疑义的单方面伤害。
他知道了母亲早年间的遭遇,可忍不了,等待合适的时机上门为母亲出一口恶气,他等待得太久了。
就算裴引阻拦,他也只会一意孤行下去。
相老爷子伸出手指,颤抖不停,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你……你是……她的儿子……”
慕言西终于满意了:
“是啊相叔叔,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呢,看来还没老糊涂。”
眼看着拦不住慕言西,裴引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