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在裴引住院期间,三个男人宛如开了屏的孔雀,争相在裴引面前表现。
不但把裴引侍候得无微不至,还把倍倍哄得开心。
给裴引换药的小护士都忍不住问裴引:
“姐姐,你好厉害啊,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裴引面上一热:
“同事,客户,孩子爹。”
小护士将信将疑。
现在都是微创手术,元气伤着了些,身体恢复得倒快。
三个男人倒是怎么赶都不肯走。
护法似的杵在病房内,裴引看到就头晕。
心绪不宁。
这几天虽然和相音南没说什么话,但她很慎重地梳理了一下二人的关系。
他们早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此次回国,是让倍倍认祖归宗,有个依靠。
她最开始的计划里面没有要和相音南破镜重圆、死灰复燃。
该结束的故事,早已落幕。
至于稀里糊涂地和相音南领了证,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也是为了倍倍顺利进入名牌私立幼儿园。
后来,因着这一纸证书,相音南一次次挂羊头卖狗肉拉近二人的关系,界限时不时地被模糊……
所以才又引发了那么多的爱恨嗔痴和麻烦。
裴引实在是累了,厌倦了,想从纷纷扰扰中抽身。
她在英国时,检查出了一种罕见病,随时可能发病,这才促使她回国托孤。
她都想好了,她不想也不擅长面对生离死别,把倍倍托付给相音南,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过日子。
她一个人躲起来或者安安静静地做自己喜欢的事,熬过一日是一日。
不想再没完没了地纠缠于爱恨了。
相音南带着倍倍出去不知道去忙什么。
正好相音南不在,方便裴引下决定。
裴引问慕言西:
“小慕,帮我起草一份法律文件。”
慕言西带着电脑方便在病房内办公。
他娴熟地打开办公软件:
“好的师姐,什么内容?”
裴引道:
“离婚协议书,我和相音南的。倍倍归相音南。”
慕言西一愣,手指翻飞,开始起草。
虽不知裴引为何做了这般决定,心里是开心的,没有表露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