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引眼皮跳了跳,这款药物可能存在着问题,她想了想倍倍有没有用过这款药。
还好没有。
要是倍倍也用过了这款药,她会发疯,丢下手头上的事情带倍倍去医院把全身检查个遍。
再跟始作俑者拼命。
黑心的商人,赚钱赚到忽视人命,竟然敢在儿童用药上面做文章,真真是丧尽天良。
这样泯灭人性的商人,在过去层出不穷过,未来有没有也很难说。
这便是人世间的规律——所有罪恶都不可能100%地消失。
就如同一代一代的法律人前仆后继,追求着公理与正义,却也只能无限逼近,永远难以达到理想中的样子。
裴引扶着方向盘理清楚逻辑。
这个事情,繁杂混乱得像一坨毛线。
裴引习惯于收集所有的情况和线索,再找到“毛线头”,一截一截整理下去,最终形成一个相对成型的事件。
假设张春林是韩远山动手或者韩远山授意杀的,加上其他的证据,韩远山会被绳之以法。
如果存在凶手,凶手若留下了痕迹和生物特征,警方早就根据线索去抓人了,而不是找人问话那么简单。由此可以得知,凶手有所准备。
但这又和张春林的死亡地点产生了冲突——张春林是死在公司办公室内,备受瞩目,公司上下震动,全市关注。凶手要是真计划周全,为何要选择在公司动手?在什么个荒郊野岭让张春林悄无声息地死去不好吗?
凶手一定有其他的考量。
什么考量?另一方面,假如张春林是自杀又会带来什么后果?
裴引思绪纷飞,她好像接近了问题的核心,又始终差那么一点儿。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韩承羽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辜。
她的指甲掐着方向盘,决定跟韩承羽打直球:
“我不是傻子,你不要想着把我当傻子一样去戏耍。你既然委托了我做你的律师,难道不应该完全地信任我吗?”
韩承羽表面上笑得真诚且无辜:
“裴引律师说笑了,我怎么会去耍裴律师呢?哎呀,难道律师不应该完全地信任当事人吗?裴引律师怀疑我,我可是会伤心的呢。”
裴引真是聪明,短短的时间内,便能发现他身上埋藏着秘密。
看起来更迷人了。
到哪再去找一个聪明睿智的绝世美人呢?
韩承羽心神**漾,目眩神迷,想去抚摸裴引的脸颊。
裴引头一扭避开,猛踩一脚油门,警告道:
“不管你是清白还是不清白的,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坏事我也不会奉陪,别想着拖我下水。”
她可是一向珍惜羽毛,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好律师,信仰法律,要给倍倍当榜样的。
突如其来的后坐力把韩承羽重重地摔在椅背上。
韩承羽也不恼,笑得招摇:
“裴引,不管怎么样我跟你保证,只要你当我的律师跟在我身边,我让你和我一起登上巅峰。”
信他个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韩承羽越这么说裴引就越害怕。
看来是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劝不住他,裴引困意袭来:
“啊我好困,我现在回家补觉,我懒得送你,到我家楼下你自己打车吧。”
“哇哇哇裴引你真是无情。”
韩承羽调笑着。
裴引不搭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相音南已足足等了她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