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才一接通,相老爷子便迫不及待地问关于倍倍的事情,最近在幼儿园过得怎么样?吃得穿得好不好?
裴引脸色一沉,这老头哪来这么多屁问题,她作为孩子的亲妈,还会虐待倍倍不成?四年来倍倍都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问与不问,对倍倍没有任何影响。
“都挺好的,”相音南笼统地应过去,“爸,我是想问问,倍倍那块玉佩的事。真的是我妈留下来的吧?不是捡来的?”
“臭小子,你有眼无珠。”
相老爷子一听,破口大骂。详细讲了这玉佩如何价值连城,是相音南妈妈唯一的陪嫁,看得比眼珠子还重。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相老爷子连给相音南都舍不得,直接隔代送给了倍倍。
一顿怒骂,相音南连连告饶,道歉道是他说错了话。
开了免提,二人对视,裴引稍稍放心。
她希望慕荷的事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好一通臭骂后,相音南挂了电话,安抚道:
“没事的,你听到了吧?真是我妈留给我的,产权没有任何问题,不会给倍倍带来什么负面的纠纷麻烦。”
“嗯。”
裴引闷闷地点头。
相音南不带情欲地给了一个安慰性质的拥抱:
“别怕,反正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情况随时找我,有事我陪你一起担,一起守护倍倍长大。”
“谢谢你。”
裴引难得发自真心地表达感谢。
她一直觉得,尽管倍倍缺少父亲,但她一个人也可以让她健康成长。
面对不安和隐患时,相音南有担当地填补了另一半的位置,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与踏实。
裴引笑了笑,轻松地送相音南进隔壁,互道晚安。
合上门的一刹那,裴引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
万一慕荷就是相音南的母亲呢?
这个想法过于荒诞。
裴引几乎是马上的,摇摇头把奇怪的东西从脑海中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