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保安来处理一下。”
保安过来请妇人出去,妇人不肯走,尖着嗓子重复着“玉佩”哪儿来的。
裴引没有被吓到,冷冷看着她。
她一向是不让倍倍收相家给的贵重物品,这块玉佩也是相音南说是他早已离开的母亲所留,她才同意让倍倍带在身上。
按理说,这个妇人穿得不错,衣衫整齐,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样子。
可她吓着了倍倍,裴引不打算给她一点好脸色:
“有所有权归属的问题你去报警,别在这儿发癫吓孩子。”
依偎在母亲怀里,倍倍渐渐止住了哭声。
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裴引性格要是不刚一点,母女俩要被欺负死。
裴引不耐烦地对保安挥了挥手,示意赶紧请出去。把倍倍吓到大哭,她不马上报警都算是脾气好的了。
保安正要把情绪激动的妇人带走,正加班的慕言西听到这么大动静从里间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看到这乱成一锅粥的情景赶紧介入:
“误会,都是误会。”
管她误会不误会了。
裴引专注安抚倍倍,看也不看慕言西一点。
慕言西阻止住了保安,为难地对裴引开口:
“师姐,这是我妈妈,她刚好出差经过本市来看看我……”
裴引大惊。
这妇人居然是刑法学泰斗、她的偶像慕荷?
裴引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慕言西尴尬地问慕荷:
“妈,你怎么跟小孩子起的冲突的?”
母亲在爱慕的师姐面前失态,慕言西倍感丢脸。
慕荷大喘了几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千言万语,难以解释:
“……我就是想问问玉佩哪儿来的,一时激动了下。”
裴引的尴尬不比慕言西少。
跟长久以来崇拜的偶像起了这般纷争,她一时不知如何收场,磕磕巴巴地讲:
“这是我孩子父亲送给她的。”
慕荷又问:
“上面的小老虎前爪上是不是有一道黑色的划痕?”
裴引甚至没仔细观察过这枚玉佩,玉佩长啥样她都没印象,闻言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通。
小老虎的前爪确实有一道划痕。
本来老虎就在背面。
划痕卡的位置巧妙。
不定神观察看不出异样。
裴引疑惑道:
“是的,您怎么知道?”
慕荷沉默良久,千头万绪,无法言说,只是长叹:
“没事,都是误会罢了,我今天失礼了,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大佬道歉了,死缠着不放不合适,裴引顺着台阶就下。
气氛太尴尬了,慕言西遭不住,拉着慕荷要走:
“妈,我们去喝喝咖啡聊聊家常,我想你了。”
慕荷被慕言西拖着走,回头深深打量了一眼裴引和倍倍。
很好,当年的那个孩子,看来过得不错,有妻有子,那她就更没有打扰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