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音,就听一声巨响传来。只见邻座的那个华服男子将价值不菲的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眸内凝上了一层寒气,他身后的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也是满脸怒容的看着花乞儿。
“本公子在这儿好好的看舞,哪儿来的几个下贱贼子扰了公子的雅兴!”华服男子话未说完,张林韩之等人手已按在了剑鞘上,满脸肃杀之意。
谭清谭聚和见状,忙急急地奔下楼,舞池上的秋伶也停止了舞蹈。
“又是这个登徒子!”秋伶望着台下的华服男子贝齿暗咬冷笑道。
“苏公子,何事如此大动肝火?”谭清忙上前问道。男子坐在椅子上,白净的手轻轻扣着桌面,悠悠道:“谭掌柜,公子我好好的雅兴全都被这些人给搅了,你说说该怎么办吧?”
谭清将目光落在花乞儿这一桌上,只一眼,他就明白这两桌的人哪一方也得罪不起,不由得皱起了眉。
“怎么不说话了?”男子冷笑着起身,“你们的木小姐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怎么不去叫她了?”
没错,此人正是京都富户苏家的三公子苏祁。连续一年,他天天都来清榭舞坊,原本以为是有心欣赏歌舞,不想原来是想找机会对广平下手。
思及此,谭聚和父子的心顿时一紧,谭清迟疑着要不要把广平叫下来,便转头试探性的低唤了声,“爹?”“不可!”谭聚和立时明白他要干什么,冲他一脸坚决的摇了摇头。
“苏公子,小姐正在楼上休息,你有事跟我们……”未等谭聚和说完,就听楼上一道喑哑粗嗄的声音响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循声回望,只见广平站在楼梯上一脸平寂的望着他们。
广平走到谭聚和身边,目光淡淡扫过苏祁和花乞儿,接收到广平的目光,苏祁的神色有些复杂。“没想到一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苏祁站起身,唇边挤出一丝讥笑。
广平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忽然转头问了句,“谭掌柜,他是谁?”这下,连谭聚和都不免吃惊的看着广平,过了半晌,他才回道:“京都富户苏家的三公子苏祁,小姐在一年前曾与此人打过交道。”
广平闻言点了点头。她本就烦劳。再加上在绥国三个多月的失忆,一些交情不深的人也就随着时间的推移沉入了记忆洪荒,难再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