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可卿露齿一笑,甜甜的感觉**漾在了心窝,扩散了些许的怒气。她反勾住吴鸢的小指,嘴里稚声念叨着些童谣,趁着太阳还未落山之前,到达了侯府。
秋姨娘执意要让吴鸢进来坐坐,吴鸢推辞了几句,秋姨娘便也不好再多留,这就让她回去了。
回到屋子里,温暖的炭炉让她不免觉得心下一松,这就懒倒在了床榻上不愿再动,但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吹了口哨唤了灰灰回来,果不其然,灰灰的脚上绑了一个小纸卷儿。
如今金金在御奉青那儿待着,而灰灰在若可卿这儿。两个小家伙被岔开到了两个不同的地儿,有事便从侯府飞往皇宫他禁足的偏远的寒星殿,这么一来一去,也就熟络了。
他们两个传书,从来也不过是在纸片上写下寥寥数语。可是这寥寥数语,倒也是意味无穷。
“伤势可好?自己多保重,原因我会查明。”
原来消息传得这么快,连他都知道自己受伤了?
不过看见他的纸条,心中暖流缓缓淌过,他玩世不恭的脸庞映在了她的脑海里。至少,还有人真心关心自己。吴鸢,御奉青。
其实,不知不觉潜移默化间,两人的默契已经足矣。御奉青是唯一一个知道并且相信自己是一个重生的灵魂,并且他也把自己并没有当成小孩子看待,而是用及其平常——不,不应该用平常来形容——应该说是很照顾自己,并且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至少他会为了自己不惜一切拼上一拼。
“无碍,你也多保重。”
她轻轻提笔在纸上写下小字。
虽然伤着的是左手,毕竟也有些影响,字有些歪斜,笔画也有些颤抖。
她卷起纸片,手一抬却不小心扫落了桌上御奉青送来的那张纸卷。
纸片飘飘悠悠地落到了地上,背面有两个小字,不细细看的话,倒像是个小墨点,不起眼得很。
她扶着木椅的把手,缓缓蹲下身子拾起了他送来的纸条。
只是,当她看清楚纸上的那两个字时,她的瞳孔骤然紧缩,脸颊顿时发烫,惊得合不拢下颚。只不过惊讶和不可置信要多过羞涩,因为,即使那两个字再小,也着实很清晰。他这是写给谁的情话?
她轻轻把纸条高举,让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射穿薄薄的宣纸。嘴唇轻轻动了动,念出了那两个字,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念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