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
主仆三人这才回了宫。
沈楚楚回去之后便去看了看狗狗，小家伙大概也受了惊吓，缩在笼子里一动不动，两只大眼睛望着眼睛，竟有些可怜。
沈楚楚伸手要抱，却被张福拦住。
“娘娘小心，恶狗伤人。”
他是亲眼见证了整个过程的人，自然担心，沈楚楚却不以为然，四下找来一根棍子伸出去试探了一下，小家伙没什么反应，照旧蔫蔫的。
沈楚楚心疼坏了，伸手抱进怀里，小家伙这才有点精神，尾巴摇了摇，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冲她熟练地撒娇。
“这哪里像是会凶人的样子？”沈楚楚气恼，转向张福，“你说，你把来龙去脉都给我仔仔细细地说清楚，尤其是发狂前。”
张福不敢隐瞒，这才细细说道，“小郡主这几日和黑豆玩的很好，黑豆也很通人性，即便有时郡主下手重了，它也只是舔一舔郡主的手。今日，郡主带了吃食出来，想要喂它，不曾想……”
“吃食哪里来的？”
“德妃娘娘宫里的丫头送出来的。”张福如实回答。
“吃过之后就发狂了？”
“也并非，还是过了一会儿功夫的。”
沈楚楚蹙眉，“你仔细想想，它发狂前除了吃食，难不成就没有接触过其他什么东西？”
张福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最后还是摇摇头。
既然这样，那就是吃食有问题了。
但沈楚楚觉得应该不会有这么简单，一定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事发当地是广华宫附近，送吃食的又是德妃宫里的人，倘若真的调查起来，那德妃也脱不了身，这么明显的证据，德妃又不是傻子。
不过出于谨慎，沈楚楚还是叫人将剩下的吃食拿去给太医查了查，果真如她所想。
这件事就好像卡在这里一样，一直没有进展。
她一筹莫展。
傍晚，太后将她唤去了寿康宫。
没想到德妃和淮阳王妃居然也在这里，她心中顿时明了，原来这是要三堂会审？
“婉妃来了？坐吧。”
太后瞧了她一眼，赐了座，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今日之事哀家都听说了，婉妃，你宫里的狗伤了静怡，那狗你可处置了？”
沈楚楚起身，“还没有。”
太后蹙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为何还不处置？婉妃，你不是这等糊涂之人，会伤人的狗还养在宫里做什么？今日静怡运气好，倘若真出事了，如何对得起淮阳王府？”
淮阳王妃张了张嘴，有些着急，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开口，只能担忧地看着沈楚楚。
沈楚楚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