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南穗穗好像炸了毛的小猫,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你什么意思?有什么事冲我来还不行,还要给我爷爷打电话,我警告你,你可不要骚扰他。”
尽管南穗穗有些激动,可她说完这些话。还没来得及得到回复,对方就自动挂断了。
“怎么了宝贝,是谁打来的?谁惹你生气了?”
南穗穗挎着脸,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还能是谁?还不是我那个好妈妈,也不知道她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我爷爷现在就在咱们家,她说如果我不去见她,她就要给爷爷打电话。”
傅寒笙剑眉深锁,他大概已经猜到,凭萧玉一个高位截瘫的病人,他怎么可能得到这些消息。
一定是有心人告诉她的,而这个有心人自然是他那位好叔叔。
何家研再替谁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既然想见你,不如就直接跟爷爷说,你也去见她一面,她现在那个样子,已经对咱们够不成任何威胁,就当是做个了结也好,省得日后你万一后悔了,觉得愧疚,咱们就去看看他们到底耍什么花样。”
南妄真听说了这件事情,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寒笙说的是,到底是你的生身母亲,尽管她以前对你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但她现在已经变成那个样子,如果你不去见他一面,爷爷也怕你日后会后悔,让寒笙陪你去,省得你个小丫头吃了亏也不知道。”
老爷子看傅寒笙的为人处世,越看越满意,对他的喜爱,甚至已经超过小孙女了。
何家,南穗穗走进挑高的客厅,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脂粉味。
她有些不悦地皱眉,她母亲都已经高位截瘫,躺在**自然不会用这些东西。
那个好妹妹现在也在看守所,很显然,这位继父现在就已经等不及带女人回来了。
看也不看那恶心的男人一眼,南穗穗就轻车熟路地直奔顶楼。
他知道现在唯一能让她那个好母亲容身的地方,也就只有顶楼的小房间了。
推开门,果然里面传出一阵恶臭的味道,那味道让人作呕。
“我来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躺在病**的萧玉,形容枯槁,面色苍白。
身上已经升满了褥疮,散发着阵阵恶臭。
她就那样像挺尸一样躺在**,只有头部能稍微移动。
看到南穗穗走进来,却只是站在门口,她才慢慢张开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的让人听了有些难受。
“你来了,难得你还记得我是你母亲,你和你爷爷学了一手好医术,我这次也算是帮了你大忙,你应该好好感谢我,把我的病治好。”
南穗穗好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躺在病**动也不能动的女人。
“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即便你没有翻供,我相信警察叔叔也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做了坏事的人,一定能够逍遥法外。”
萧玉想要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努力了半天,最终力不从心,脸上的表情扭曲有些吓人。
“你身边的男人都有本事能护着你,但怎么说我也给了你生命,你就不能念在骨血亲情帮帮我,看我这样躺在**,生不如死,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