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手，似乎是想要习惯似的拍一拍她的肩膀，但是看到她脸上花了的脂粉时候，他的眼底也闪过一丝厌恶，所以手放到半空中，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然而这个时候的谢嫣然，也知道自己完全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说他什么，只感激地点点头，说道，
“谢谢你。”
如果不是龙哥的一句话，她可能这辈子，直到死都要被蒙在鼓里，永远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这样一步步坠入深渊。
“不用谢我，该谢的……”还是那位肯出钱的大金主啊。
龙哥自己掐了后半句话，也知道，这次的好运，可不能告诉太多人。
他等这么一个找凌盛报仇的机会，也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计划，再一次一点一点的铺开。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落满窗台。
曲烟起了个大早，却意外发现，季卓然竟然也醒得很早，已经没有在她身边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卧室的房门忽然一声轻响，随即，穿着睡衣的季卓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接着，他们面面相觑。
“早上好。”季卓然先冷静的打了个招呼。
曲烟看着他身上的睡衣，愣了片刻，才问：
“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卧室了？”
季卓然此前一直都有习惯，睡衣只在卧室里穿，绝对不会穿出卧室。
他平静道，“刚刚起床，就听到楼下有声音，所以去看了一眼，我这就洗漱。”
听上去，似乎也没有什么异常。
曲烟点点头，“好吧……”
似乎，季二十已经过了这一关。
然而当他去洗漱的时候，曲烟却掀开被子，飞快摸了一下季卓然睡的地方。
凉的。
他说他刚刚起床，可是，该他睡的位置，却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