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空空****的。
下一秒，季卓然和曲烟，面面相觑。
“你今年几岁？”曲烟忽然开口问道。
“十五啊，”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浑厚，毫无少年清脆模样，他自己也感觉出不对劲了，抬手捂住自己的喉结，露出惊讶的神色，“啊这……”
曲烟眨了眨眼，一颗心不知怎么沉了下去，随即她开口说道，
“你好像，真的出了一点问题。”
“我没有问题，你才有问题！”季卓然不服输地看着她，一张俊脸上却做出了非常委屈的表情。
曲烟看着表情如此丰富的他，恍惚间才想起，以前他还真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曾经的他，的确也是一个聪慧活泼的少年，要不是他的父母出事，他突然性情大变……
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现在，他好像……变回了他以前的样子，而且，还是他们两个人没有认识时候的模样。
好在，不多时候，医生的到来打破了病房里的尴尬的僵持。
随即，他开始给季卓然检查身体。
曲烟在一旁说道：“医生，他现在好像认为自己才十五岁，你赶紧把他纠正回来。”
医生抬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眼镜，沉思片刻，随即说：
“他这样的情况非常复杂，人的任何一项心理上的转变都很难轻易纠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认为，自己回到十五岁，也挺好的……”
曲烟思考了起来，而季卓然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医生。
医生继续道，“其实，人都有回到从前的想法，可能某一个瞬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触动了，所以他才会有这么巨大的转变……”
“那他还有没有可能变回去？”曲烟继续问道。
“当然有，这种情况说不定持续时间会很短暂，但是也有可能很长，甚至有可能反复出现……”医生说着，对曲烟认真道，“家属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他这段时间很可能非常需要亲人的陪伴。”
“嗯，好。”曲烟默默记下了医生的话，思考着自己之后该怎么脱身的事情。
反正季沛鸿现在都还活着，到时候要陪伴季卓然，找那个坏脾气老头好了。
却不想，这时候季卓然冷不丁开口说道，
“想陪我你也得把脸上的妆洗了啊，这大红嘴的，感觉像刚刚吃过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