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碎纸机刚好处理完了所有的碎纸，发出“滴”的一声。
曲烟低头扫了一眼，却面色平静地移开视线，只看向钟允乐。
无论碎纸机里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其实她也猜到，如果自己再不管这个弟弟，他就要走人了。
而钟允乐没有任何拒绝她的理由，果断点头。
晚上，他们坐在了一家小饭馆里。
这里距离曲烟以前和外婆居住的老楼很近，自然，也离钟允乐的家很近。
“好久都没有来这边了，这里的环境看着好陌生。”曲烟开口说道，眼睛也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她是这家餐厅里一抹艳丽的颜色，窗外的路人也是忍不住看向她昳丽的身影。
钟允乐自然也很欣赏她此刻的美好。
他开口回道：“曲总，你现在都已经过得那么好了，实在没有必要回来这边。”
事实上，曲烟今天把他约在这个地方，让他都有一些意外。
曲烟却回道：“以前我很穷的时候，每次路过这边，都总是闻到这家饭馆的香气，其实它这里味道不怎么好，偏偏就是很香，可能因为，那会儿我经常挨饿吧。”
她淡淡说起从前，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说另一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过去无论多么波澜壮阔，此刻说来，都像是石子已经没入湖面之后，留下的淡淡涟漪。
钟允乐没想到她会说起自己以前的事情，有些惊讶，却说：
“我以前，其实也过得不好。”
在遇见她之前，他也不过是茫茫人海之中，挣扎求生的一员。
“所以那时候我会帮你，有时候想想，允乐，我们两倒是都挺像的，”曲烟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说，“我爸死了，我那个时候，才突然明白了你的感受。”
“什么？”钟允乐一时间惊讶的问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