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
多说几句之后，季卓然这会儿也有点感受了。
岑芳菲又道，“还有一个课后小作业，有兴趣的话，看看童话里蓝胡子的故事，它讲了。”
“嗯。”他又冷淡了起来，显然也是有些受不了她说话说半句的方式了。
岑芳菲又笑了，然后才恢复了正常的说话方式，说：
“对了，还有一点啊，你有空多看看你爷爷吧，我爸爸住他隔壁，我经常看我爸爸的时候，就看到他老人家一个人，他很羡慕我爸爸。”
说起来也是缘分，季沛鸿之所以认识岑芳菲，就是因为岑爸住在他隔壁，两个老头都喜欢下棋，整天在医院闲着无聊，就拿出棋来下，久而久之，就成了朋友。
季卓然脸色沉了沉，随即说：“我知道了，明天过去一趟。”
“那就好，我走了，记得给你的前妻写道歉信啊！”岑芳菲提起包包就走，一丝一毫多聊一会儿的想法都没有。
而季卓然，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一张俊颜也渐渐变得深沉。
他再度拿出纸笔。
这两天，因为岑芳菲的建议，笔记上已经写了一些字。
他再度看着那些字，提笔，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给曲烟写一封道歉信。
哪怕她还是恨他，他也该写。
可是他提起笔，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写一些什么东西比较好……
言语字迹在这一瞬间，竟然从未有过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