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她很想问曲烟为什么、怎么做到的，但是刚刚曲烟那么说，就已经封死了她问下去的路。
于是她也只能叹息一声，伸手给了曲烟一个拥抱。
“恭喜你，姐妹，你解脱了。”
“嗯，恭喜我自己。”她笑了笑，笑声里，有一些听不分明的复杂情绪。
杜若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
其实离婚，总归也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曲烟这时候继续问道：
“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不在的时候，没有出什么大事吧？”
“没事，只是……似乎所有人都认为，杜氏现在，只能破产重组或者等着被收购了……我找了几个企业咨询管理的专业人员，他们都给出了这样的建议。”杜若说道，脸上的神色也难看了起来。
曲烟想了想，却说：
“其实破产重组对于你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坏事，收购的话，必须得找一个好的买家，看上去其实都不是特别难做的选择，所以，你为什么这么为难呢？”
杜若长长叹息一声，“其实不是我为难，我还有这家酒店，怎么都不会太难过，但是，杜氏有上万名员工，如果现在公司出了事情，他们所有人都会失业，而且，现在公司的账面上，已经没有可以用来给他们支付离职抚恤金的部分了。”
“没有了？”曲烟眨了眨眼。
之前她可记得，自己给了杜若一笔不小的资金啊。
杜若也明白她想问什么，便说：
“那笔钱……因为徐仁的关系，他之前垫付了一笔资金，所以我只能先还给他，买我的自由，不然我和他的事情继续拖下去，不仅公司最后还是回破产重组，而且还得把我自己赔进去。”
原来是这样，难怪现在的杜若这么为难。
曲烟听着，也忍不住皱起眉头，随即她说道：
“我公司那边还有一些钱，如果是支付离职抚恤金的话，我帮你吧。”
然而杜若却依旧是摇头，“不行，如果走破产的道路，那么公司首先要还的，就是银行那边的债务，如果我们账上有钱，也得是先偿还银行的部分，而员工的离职抚恤金，却是在比较后面的偿还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