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芬呼吸一窒，她的烟烟，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冷酷无情地对她说过话！
可是……这能怪得了曲烟吗？
这也不过是她作孽太多，咎由自取罢了。
她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却不愿意挪动一步。
曲烟皱了皱眉，轻叹一声，没有再理会她。
无论陈桂芬是为什么幡然醒悟，她都已经不愿意再去追究原因。
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骗了她二十多年的骗子，害得她失去珍儿的“外婆”，已经没有资格再要求她给予任何关爱。
她转身，跟姚子墨一起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陈桂芬看着曲烟的身影在一步步远离自己，眼里的泪水忽然止不住往下掉。
以前做坏事装病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可当自己真的面临这一天了，她才忽然发现，跟她的性子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曲凝，压根不会理会她，反而是曲烟……
她也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不配获得原谅，可是她真的还想再听烟烟再叫她一声“外婆”，那样，她就死而无憾了！
于是，尽管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受待见，陈桂芬还是挪动着自己的迟缓的步伐，一步步跟了上去。
毕竟，这一次她不跟上去，下一次，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姚子墨微微侧头，注意到了老人孱弱的身躯，他是医生，其实能看出这次陈桂芬似乎是真的病了，气色很差。
他低声问着身边的曲烟，“她还跟在后面，怎么办？”
“不用管她，一会儿我们就上车了，之后……叫辆出租车把她接到医院去吧。”曲烟到底还是心软了一下。
姚子墨点头，“好。”
不多时候，他们走到了公墓外，而等他们出来的车，也停在了距离他们十来米的停车场上。
“上车吧。”姚子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