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下口罩，露出自己妍丽却惨白的脸来，嘲讽道，“季卓然，今天我也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走，要么、我死！”
说着，她拿出一把手术刀，放在指尖把玩。
那手术刀锋利至极，曾经，也正是这样款式的刀下……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的珍儿。
然而此刻，她握着这把刀，好像握着自己仅剩的自由。
死亡的自由。
季卓然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银刀，有生以来竟然第一次有了害怕的念头。
因为他知道，和医院那次以死相逼不同，这一次，曲烟是真的心存死志，所以，她下手不会留余地。
他已经伤透了她。
就连小林也主动开口，说道：“BOSS，夫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不如就先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冷静下来吧。”
季卓然沉默着，一言不发。
杜若却在这时怒道：“季卓然，你表面上看着喜欢小烟，实际上呢？你没有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于是她躲躲藏藏、卑微度日，你跟曲凝在宴会上快活的时候，她被其他销售经理灌酒！
你也没有让她过得开心快乐，不顾她的意愿，夺走了她的宝宝！而且同时还跟曲凝不清不楚！你甚至犯法禁锢了她的人身自由，你刚刚不是都说了，你对不起小烟，跟她两清吗？
我不知道小烟以前到底是欠了你什么，但我想，既然两清，你凭什么还对她做这种事情！她要走就走，那是她的权力，你凭什么还要一副她对不起你的样子？她哪里对不起你了！”
一吐心中的浊气，杜若痛快极了，她看向曲烟，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她们是朋友，所以她会一直站在她身边。
终于，即使是固执如季卓然，听到这话，也终于松动。
但他却开口道：“小烟，你今天可以走，但是，你想过在场这些人的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