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就让曲凝觉得心惊。
他一双眼眸本就如同星空般深邃，但此刻，他眼中的情绪丝毫让人看不透，但落在她身上的时候，他眸中倒映的光芒，却好似一眼便将她看透！
曲凝下意识瑟缩一下。
她有些害怕。
季卓然现在的样子，和他父母因为意外去世时候的表情一样。
但好在，他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将头转了过去，不再看她一眼。
月嫂拦在了曲凝面前，说道：“曲凝小姐，您还是先走吧，季少现在心情不好。”
“不，”曲凝却摇了摇头，一脸关怀道，“越是这种时候，我越是应该陪在他身边。”
说着，就规规矩矩站到了一旁，不再说话，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扫着手术室的大门。
也就是个小手术，自己应该很快就能等着看到那个女人绝望的面孔了吧？
与此同时，小林终于放开了钳制姚子墨的手，“医生，抱歉了。”
姚子墨估算着时间，知道这个时候，曲烟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
他面如死灰道：“她会失去这个孩子，我也有责任，我要上楼等她出来，对她谢罪。”
看到姚子墨这副模样，小林也心有不忍，看着他神情冰凉，缓缓点头同意。
他和小林赶到了手术室外，他看到了依旧守在那里的曲凝，却又无视了她，不想再跟这个品行低劣的下作女人说一句话。
只是曲凝看着他的身影，有些担忧。
时间一点点过去，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被这个残忍的世界剥夺。
但姚子墨却皱起了眉头，“手术时间太长了。”
这种手术，应该在半小时内结束的。
果然，他话音一落，一个护士急匆匆推着医疗车跑来，高声吼道，“AB血，800CC到！”
大出血！
姚子墨瞬间判断出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