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他徒然松开手,然后大笑起来。
她竟然真的在长孙煜璃那里,连日来不曾给过他好脸色的她,趁着他走开的这一会儿,就急不可耐地跑过去找那个人了。
低沉的笑声,让人听不到任何快乐,也听不到任何欢喜,更没有任何恼怒,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发出来的嘲笑。
“风清然,你怎么了?”
“清然哥哥……”
“哈哈哈哈哈……”风清然觉得一切都不用再去想,一切再明显不过了。清儿,你选择他放弃我,事到如今,我没有必要再将你强行缚在我的身边。
清儿,你可知道,对待爱人最残忍的方式,不是爱恨交织,不是欺骗背叛,而是在极致的宠爱之后,逐渐淡漠的爱。
你的淡漠让我爱你的心破碎,我放你离开。
他走到一边的案桌前,拿起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筛筛地写了许久。停下笔,他将宣纸装在一个信封里面,然后走到长孙欢歌面前,将信封给她。
“帮忙给她,这里面的东西是她想要的。”
“风筱蝶,解药呢?”长孙欢歌接过信,然后扭头看向风筱蝶。
“没有。”风筱蝶实话实说,那种药她的确是没有解药,而且那种药也不需要解药,其本身作用不过就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催情药,只要**一次便可解。另外一种方法便是自己抑制住,过一段时间药效便会过去。看来,长孙煜璃也没有成功,应该就是被眼前的这个女子给搅了。
哈哈哈哈,也好,她没有如意,别人怎能如意。
“你骗人。”长孙欢歌才不信这个蛇蝎女人的话,脚尖一转,地上的剑便重回自己的手里。“你若不说实话,我可真下手了。”
“长孙欢歌,你不要太放肆。虽然我们现在是盟友,然而你带剑闯进来已经不对,你还拿剑肆意威胁我的人……”
“风清然,我可是在为你妻子……”
“住口,她已经不是我的妻子,我已经休了她,休书就在你手里。”风清然的声音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温和,充斥着暴敛和怒气。
“这是休书?”长孙欢歌还不知道自己手里拿着的,竟然是关系到一个女人一生的东西。“你拿回去,这种东西你自己去给她。”
风筱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本以为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却不想竟然有意外惊喜。只要他将那个女人休弃,她就不信她不能走进他的心里,反正他们以后相处的日子还有很多。
“长孙姑娘,清然哥哥这么做也是想给她一些颜面,你心里要明白。”
“你给我闭嘴。”长孙欢歌手腕一翻,剑锋便对准了风清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你要休她还是留她我管不着,但你现在必须去救她。今天,我押也要把你押着去。”
“救她?”眸光一闪,他似乎没有看见对着自己的剑锋,上前一步,慌得长孙欢歌急忙收剑。“为何要我去救她?她怎么了?”
“她中了这个女人的毒,我是来拿解药的。”
长孙欢歌的这一句话,让风清然的眼眸里面燃起熊熊怒火。长孙欢歌感觉一阵风从身边掠过,手上的剑被人夺走,而下一刻,她便听到一个惊惶失措的声音。
“清然哥哥,你做什么?”
长孙欢歌一侧目,便瞧见风清然一脸铁青地将剑架在风筱蝶的脖子上,而风筱蝶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丝。
“交出解药。”
“清然哥哥,你都已经休了她,怎么还……”
“我是休了她,但她腹中有我的骨肉,况且她还是我师妹,更重要的是,我不允许你害人。”薄唇微微一抿,他眼底温柔淡去,口气也骤然一冷,“快点交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