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子屏幕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东西，写到一半，曲北皱着眉头咬着笔。
他的思绪被打断了，远处两只鸟在空中打架，嘴里不时地发出鸣叫，还有几根羽毛从空中落了下来，被风一吹，很大一片羽毛落到曲北的头发上。
“烦死了！！！”曲北对着那两只鸟怒吼道，那声音穿透云霄。
疙瘩和凤凰闻言停了停，看了看声音的来源处，又互相对望一眼，很识趣地去往远方继续战斗。
山的另一边，雪原融化，绿野遍布，白糯躺在草地上，在模模糊糊中醒来。
天空是浅蓝色的，余光里躺着一个人，是熟悉的侧影。
“醒了？”程之榆的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舒适感，墨蓝色的眼睛，比天空还要好看。
“我好像听见小北的声音了。”她转头问一旁的程之榆。
“小孩越大越叛逆。”程之榆侧身亲了一下白糯的耳尖，看到迅速变红的皮肤，心满意足地又亲了一口。
程之榆说：“你该管管了。”
白糯不满地微微偏头：“小北很乖的。”
“我不乖吗？”程之榆在白糯耳边说道，那气息搅得白糯心烦意乱的。
白糯心想，乖不乖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她无言地从草坪上起来，太阳渐渐升起，淡淡的橙红色，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恍恍惚惚地觉得，来到这里好像一个梦。
直到下一刻，程之榆从身后抱住白糯，真实的触感，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