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小胡子差点气出脑溢血，这就跟把一条蛇塞进被窝里一样，能睡着觉就怪了！
小胡子也就是想想，不敢说出来，面子上挂不住。
还是宁羽出来主持公道：“放在中心指挥处是不太妥当，要不还是想想放在别的什么地方吧。”
柳远山：“不是刚炸出来一个旧的中心指挥处？把这几百号……都塞进去吧。”
宁羽眼中一亮：“是啊，地底下还有一个中心指挥处呢，还是老师聪明！”
“哼。”柳远山轻哼一声，外面风大，他双手背在背后，老神在在地回去了。
只留下宁羽崇拜的眼神，程之榆无语的眼神，以及众人茫然无措的眼神。
丧尸安顿好以后，他们晚上又在地上加固了几个防御装置，这才去睡了。
曲北不好哄，再一再二不再三，白糯再三保证，曲北这才松了口。
“我不是生气你和程之榆走了，也不是生气你们走了不带我。”曲北眼眶红红的：“我是生气你们什么都不和我说，害我一个人担心了好久。”
曲北用袖子使劲擦了擦脸：“你们一声不吭地走了，我每天都在担心，害怕你们再也不回来了。”
他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不能哭出来，可是稍微一回想就觉得十分委屈，豌豆大小的泪从碧绿色的瞳孔中啪嗒一下掉在桌子上，脆生生的。
白糯既心疼，又手足无措，只能默默地陪在小家伙儿身边。
渐渐地，曲北的情绪平和下来，他问道：“程之榆呢？”
从偶像哥哥到直呼其名，曲北的称呼转变得毫不生硬。
白糯还没开口，程之榆已经推门进来，一只手还插在裤兜里。
程之榆勾起一抹笑，说道：“在这儿呢，怎么了？”
曲北将头转过去，看见了作恶当事人，刚平和下来的情绪，瞬间又在往上涌。
程之榆缓步走过来，坐在曲北的另一边，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脾气这么大？”
“又不关你的事！”曲北生气道。
白糯睁着眼睛瞪着程之榆，不过完全没有威慑力，程之榆继续说道：“小家伙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
他像个抽查作业的家长。
曲北不理他。
“原来什么也没干呀……”程之榆自顾自地啧啧道：“柳远山的老家伙对你一阵吹嘘，看来都是假的喽？”
曲北还是不说话。
“唉，看来新带回的这些有意识的丧尸你是不能研究了。”
曲北眼前一亮，嘴唇依旧紧抿着。
程之榆拍了拍裤子上莫须有的灰尘，作势起身道：“我还是把他们交给徐眉吧，应该比交给你要好得多。”
程之榆一边说着一边迈腿，腿刚迈出去，一只小孩的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程之榆回头，看见曲北饱含情绪的眼睛。小孩眼里有对程之榆的憋屈，有对未知事物的迫切的求知欲，还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感。
“给我。”曲北开口说道。
程之榆还打算逗逗他，余光瞥见白糯的神情，就只好说道：“关在地底下呢，这是钥匙。”
程之榆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卡片，放在曲北手里。
白糯在曲北身边说道：“你去的时候注意安全，他们有时候还是会攻击人。”
曲北乖乖地点头，将卡片紧紧地握在手里，还是用后脑勺对着程之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