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研究所同样居于北方，此刻的气温大概在零下5度左右，在这样的天气下，他们需要忍受寒冷，住在潮湿阴冷的地下。
宁羽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通过刚刚的讨论，会议室的这几个人显然是不想去救白虎研究所。
一股前所未有的愧疚感，席卷上他的心头。
赵固：“我听说你们的研究取得了新的进展？”
宁羽道：“是的，我们的全部精力已经集中在这一方向。”
“好，我相信你们。”赵固挖了一铁锹的土：“最坏的结果，不也就是大家一块死嘛，不过我还是希望人类的血脉能够延续下去。”
“好了，不说了。”赵固爽朗的笑了笑：“本所长也得和大家一起干活了。”
“保重。”宁羽连忙说道。
电话挂断，宁羽转身面对众人，温润如玉的他难得说出冰冷的话语，他说：“加快进度，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
“怎么又要抽血？”程之榆冷声道。
“是，是这样的，我们每个项目组都需要一些血液样本，所有项目组集体研究，因…因为上面说要加快进度。”那名研究员被程之榆吓话都不太利索。
他把刚抽完的血赶紧递给另一个人，生怕程之榆一怒之下，给抢回去。
“没关系。”白糯说，她把袖子从胳膊上放下来。
“你特么的都抽了五百毫升了！”程之榆咬着牙骂人，在看到白糯血色惨白的嘴唇后，又忍不住心疼的放软了语气。
程之榆这几天一直陪着白糯，最开始只让他们拿头发和指甲一类的无足轻重的样本。
后来大概是本人也觉得不太讲道理，再加上白糯的劝说之下，才放宽到了抽血。
“我都抽了500毫升血了，你还要凶我。”白糯仰头责怪程之榆。
“我没有凶你。”程之榆冤枉，他明明凶的是那群拿了血液不出成绩的混子研究员。
“你有。”白糯说：“你说话时呼出的气刚刚都喷到我脸上了。”
程之榆：“……”
看着程之榆吃憋的表情，白糯有点想笑，但她及时忍住了。
她发现和程之榆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就越能发现，对方也就一副表情比较唬人。
抽完了血，程之榆扶着白糯往外走，血确实抽的有点多，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白糯都觉得眼前一黑。
程之榆拧着眉头，他走到白糯身前蹲下。
“上来，我背你。”
“不……”
程之榆打断：“快点。”
白糯闭嘴，乖乖的趴在程之榆背上，如果可以，她甚至都想把脸埋起来，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
直到两人真正出去了，才发现根本没人看他们，大家已经忙到根本没有吃饭和睡觉的时间，每一秒都是生死存亡，哪里还有闲心关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