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白糯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词典。
她从前不久才知道，净血剂的制作并非易事，不但需要多种材料，而且在制作的过程中，需要极为精确的把握药量，不然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整个过程需要很长的时间。
张良道：“有。”
“什么？”白糯的眼睛亮了亮。
“需要找到天然的抗体，如果这样的抗体在一个人身上，我们只要提取他的血液就可以。”张良叹了一口气：“人类寻找抗体已经几百年了，至今为止没有找到一丝希望。”
李医生也从瓶瓶罐罐这种抬起头来：“是啊，这么多年来，程之榆的出现已经是我们最大的成就了。”
“程之榆？”白糯疑惑：“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李医生放下手里的东西。
白糯摇头。
李医生说道：“他本来是上个时代留下来的单细胞，后来经过多个高级研究员五十年的培育，最终修成人形。”
李医生啧了一声：“这家伙培育出来，各方面都比我们普通人要强上百倍，不但如此，他还拥有超高的自愈能力，即便是砍掉他的一条胳膊，也能很快的长出来。”
“而且啊，他也不会被丧尸感染，只是可惜，他的血液并不能作为抗体……”
李医生后面说了什么，白糯甚至有些听不清了。
只是开头的那些话，反反复复的在白糯脑中环绕，程之榆是被培育出来的，那也就是说他没有父亲和母亲，他从一出生就是实验样本，会有一群人围着他做实验。
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有害怕的情绪？
白糯也是上个时代遗留下来的，或者说是唯一保存完整还具有生命力的产物，当初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程之榆。
也许是某种注定的缘分……
“糯糯？”星星的手在白糯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白糯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哎，你是不是想着找程哥说这件事儿呢？”
白糯：“啊？”
“这件事就算是找程哥也没有用的。”星星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苦口婆心的说：“这里的高级研究员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人类未来的希望上，对于那些已经被感染了的人类，多半是采取放弃的态度。”
“所以啊，找程哥也没有用，你就别想了哈。”星星忽然一拍桌子：“哎呀，早知道净血剂就只剩这么点儿了，当初就不应该给那个胖子用，就应该把他丢出去。”
“噗。”白糯笑出声。
大约是过了半个钟头，林医生就从外面回来了，从他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上面的申请没过。
张良紧跟着抬头，刚回来的林医生却没看他，一直到林医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整个医疗室都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
“嘭！”一个玻璃试管被砸到地上，林医生站起来，骂了一句：“都是特么的一群冷血动物！”
他砸了东西，骂了人，摔上门就走了。
张良揶揄道：“他是痛快了，至少还出了一顿气，哪像我……憋了这么多年。”
李医生笑：“别怪别人，还不都是你自己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