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自己还不能这么做。
她是故意笑给自己看的，就是要让自己知道，最后的赢家只会是她。
看着何亦瑶的笑容，安雨浠突然笑了起来，何亦瑶皱着眉头，突然有些看不懂安雨浠心里在想什么。
听到这些，她不是应该愤怒，失控吗？
为什么她还能笑得出来？这样的笑容让她觉得有些刺眼，更像是在无情地嘲讽，嘲讽她失败，嘲讽她的一切。
“你笑什么？你母亲一辈子都相信爱情，追逐爱情，可她不知道，自己要求的太高了，没人能做到，是她自己亲手丢掉了属于她的一切。”
“这样说的话，岂不是……你现在拥有的，只是我母亲不想要的破烂？”
“……”
何亦瑶脸色一变，又隐忍下来，笑着说道：“她应该庆幸，有你这样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儿。”
“那是自然，我可不是南宫瑞雅，耍不出大小姐脾气，只可惜，她这么笨竟然有一个你这么厉害的妈。”
“如果你不是宋茹的女儿，我想我可能会喜欢你的，可惜，你偏偏是，注定了我们之间会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我并不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有什么不好的，现在不是很和谐地聊天吗？你想告诉我，你是赢家，可你的心却无法欺骗你自己，真正的赢家是谁，你最清楚。”
何亦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正的赢家？赢家不就是我吗？哪里来的真正的赢家。”
“我们之间，说话就不要这么累了，最清楚的莫过于你自己，你问问你的心，你真的觉得，你赢了我母亲吗？”
何亦瑶看着她，安雨浠从那双媚眼中看到了愤怒的火焰，心情突然变好了许多。
她就是想看到她此时的表情。
“她的丈夫是我的，她的儿子也成了我的儿子，赢家当然是我！你究竟想说什么？”
安雨浠闻言，突然很想笑。
丈夫？儿子？
“你真觉得，丈夫是属于你的吗？可我怎么在你的眼神里，看到了空虚和寂寞，你全身上下都在告诉我，你并不幸福，枕边人心里想的却是别人，这种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何亦瑶看着她肆意嘲讽地着事实，藏在毯子下的拳头紧紧握着，她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发怒。
如果自己生气，那她就等于承认了这些事实。
她不能承认，这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
“我过得很幸福，所有人都知道。”
“你真的幸福吗？还是说，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你自己很明白，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的母亲，不是吗？”
“我不知道！”何亦瑶迫不及待否定了安雨浠的话，可从那份急切中，安雨浠看到了些许心虚的情绪。
她勾起了唇角，一旦抓住了一个人的弱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