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风曜却是淡然一笑,“院长,学生自然知道白鹿书院的规矩,不过我与这为季少宫主并非私斗,而是公开赌斗,还要请你做个见证……”
诸葛诞心中大急,但也知道风曜就是这么一个执拗的性子,一身傲骨,只要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没法阻拦,心中心念电转,想着阻止这两人决斗的法子。
天武民风尚武,若是公开赌斗,有人公证,那就是生死不论。白鹿书院规矩再大,也管不到公开赌斗这件事情上。
“既然风公子与季少宫主决定了要赌斗,那也是我五羊城盛事,父亲大人也不好阻止。”
这时候从书院大门又走出来一人,身穿紫衣,袅袅婷婷,正是诸葛诞之女诸葛怜,她巧笑盼兮,微笑道:“今日是白鹿书院开学的好日子,何必约定三日之后再公开比斗?也好让五羊城中人,都一见风公子和季少宫主的英姿?”
她朝着父亲使了个眼色,诸葛诞心领神会,知道这是缓兵之计,当下清咳一声,“既然是公开赌斗,那老夫也是此意,在我白鹿书院门口比斗,殊不好看。倒不如三日之后,在演武场再继续,岂不是好?”
风曜淡淡一笑,他心中早有定计,到并不计较何时动手,当下点头。
“既然院长这么说,我自是并无异议,就不知道这位季少宫主,意下如何?”
季三思面色一沉,冷笑道:“好,那就看在诸葛先生的面子上,容你多活三日!”
他刚才全力一指点出,被诸葛诞一袖化解,这一招交锋,却是自己占了一点上风,心中更是得意。心道五羊城成名多年的第一开阳诸葛诞尚且不是自己的对手,何况是你这小小少年?
诸葛诞见两人都无异议,当下就让众人散了,又命书院之中几位地位尊崇的老师,陪着季三思参观书院,并安排住宿事宜,自己却是拉住了风曜,急急拉到了自己的精舍之中。
“风世侄,你又何苦去惹他!”
关上房门,诸葛诞叹气连连,一副心忧的模样,又从架上取了伤药,自己和水服下,这才回头瞪着风曜,摇头不已。
“这离花宫的季三思,只是为了天武试炼而来,不过几个月功夫,就会离去,你又何必……”
他自然知道风曜的潜力无穷,但这季三思的底子,他却也清楚,这小子根本就拿灵药和双修之法堆出来的怪物,小小年纪,已经臻至开阳巅峰的境界。
刚刚与他只交手一合,自己就受了些轻伤。
风曜的前途远大,何必要跟这人争一时闲气?季三思出言辱及白鹿书院的学生,那也是因为他确实修为要远胜于其余众人,要争这一口气,枉自丢了性命,那又何必?
风曜微笑不语,却听诸葛怜在一旁幽幽出声。
“风家哥哥,我看你胸有成竹,莫不是对这季三思,竟是有必胜的把握?”
她的目光陡然发亮,“所以,你今日故意挑衅,就是想激怒于他,将他毙于手下?”
“什么?”诸葛诞目瞪口呆,望了望自己的女儿,又望了望风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出于开阳的骄傲,他绝不相信这孩子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自己,他这几年妙悟天理,修为又提升了好几层,已经达到了开阳七层的境界。
那日见风曜杀死郑屠,他也在暗中揣测,要是自己上场,能不能干净利落地连杀几人,结论让他颇有自信。
但今天接了这拈花一指,诸葛诞却是心中暗惊――不论其它,但论玄气修为,那离花宫少主季三思已经胜过了他一筹。
先天秘境中人,果然非同小可。一个年纪轻轻的纨绔子弟,居然已经接近开阳巅峰修为,这让苦苦修习数十年的这些老家伙们情何以堪?
所以他更不相信,风曜对上季三思,居然会有必胜的把握。
但女儿诸葛怜这么说,却由不得他不信!
诸葛怜自幼不能习武,却是命格特殊,被一个隐世宗门收为弟子,见识广博,断事无有不准。从一年多前,她见到风曜开始,就断此人为天命之人,可能与她师门大劫有关,所料之事,一直都有应验。
如今她却又说,风曜有必胜季三思的把握,怎不叫诸葛诞心惊肉跳。
什么人能够必胜开阳巅峰?
先天高手!
“难道风世侄你已经突破先天?”他忍不住惊呼出声,一派宗师风范自然消逝无踪。
风曜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是转向诸葛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