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风曜每一天都在进步,而每一次都是以弱胜强。
一个月过去,谁说他不能战胜开阳!
雏鹰已经展翅,只有这些鼠目寸光之人,才看不到他的未来!
“这个就不劳家主——哦,如今得称呼你——不劳你关心,”为首那旁支长老脸上露出令人厌恶的表情,“一笔写不出两个风字,以后山高水长,自有再见之期。”
他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那群长老尾随之后,也是一拥离去。
“爹……”
风平面色惨淡,开口呼唤,风山河摆了摆手。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们早有去意,分家分分干净也好。我风家革故鼎新,浴火重生,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他卒经大变,却是不怒反笑,神色之间,也没什么难过之意。
“家主……”冷开担心他心中郁积,正要出言安慰,却被门外一阵长笑生打断。
“革故鼎新?浴火重生?哈哈哈!不是日暮途穷,分崩离析吧!”
那人出言恶毒,声调轻佻,冷开面色大变,怒喝道:“什么人?”
伴随着一阵冷笑声,只见正龙翩然而入,手中附庸风雅地捏了一把折扇,正自轻轻摇动,“我本来想看看,风老爷子会不会自度不敌,为了不要看见自己的孙子死在擂台之上,老老实实第地认输投降,没想到却看见这一幕分家大戏。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你!”风平大怒,正要飞身跃上,风山河摆了摆手将他拦下。
这个儿子不成器,冲上去还不是给人揍回来,不如拉住的好。
“正龙,若你想来看我们风家笑话,那可就让你失望了。”风山河淡然危坐,脸上平平淡淡,喜怒不显,“两日之后,大比之时,你自然知道我风家的实力,到时候,却不知日暮途穷的是哪家!”
“哼!死鸭子嘴硬!”
正龙面色一变,折扇一收,啪地一声敲在了手掌中,“我只是一番好意,想来提醒一句而已,既然家主对你那个孙子这么有信心,那我也没什么好说。”
“到大比那日,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欣赏一下你孙子的死相!”
他将折扇往背后领口一插,冷笑数声,也是扬长而去。风山河看着他的背影,手指紧紧握住了扶手,胸口起伏不住,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家主!”冷开大慌,赶忙冲上前扶住,倒出药丸,喂他服下。
风山河摆了摆手,脸色憔悴。
他原本就是性如烈火之人,今日强自忍耐,原本所受的内伤,更是受了刺激,引起旧伤发作。
他摇了摇头,目光望向远方。
“曜儿,今日我风家所受的耻辱,只有靠你来讨回了!”
风正大比当日。
两家比斗,素来都是借用白鹿书院的演武场,以示公平。今天虽然时间还早,却早已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这一场天大的热闹,凛冬城中人岂有不参与的道理。
甚至有人开局涉赌,要赌这一场的胜负。
虽然正家是一边打的热门,不过也有不少人博冷,在风家这边下注。
这次两家同时提出连挑三关,胜负其实有些复杂。
如果风曜或者正龙任意一人完成挑三关的任务,那自然是他们所属一方取胜,但若是两人统统失败,那倒是从无先例可援。
后来协商的结果,如果两人都失败,那就以两人之间的胜者为胜方。
赌摊之前闹闹哄哄,尽是下注的愚民。
诸葛家的人与这场比试无关,又算是半个主人,倒是到得最早。诸葛怜扶着父亲,缓缓在一侧看台就坐,诸葛瑜侍立一旁,眼珠就是骨碌乱转,寻找风曜的踪迹。
只是此时正家和风家的人都还没到,他也没处找去。
这时候赌摊前面却是起了争执。
“小哥!这是你下月吃饭的钱,真要押在风家?前辈说过,孤寒钱不可搏冷,你要三思啊!”
难得赌摊主人起了善心,不忍心看人饿死,好心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