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呢？”
接触到戚寒那双漆黑的眼睛，我的视线再次出现了一抹恍惚。
“那就没有。”
我强迫自己压下了心头的那一抹熟悉，将视线再次收回，放到了判官身上，看着戚寒的眼睛，我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到申屠镜，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我时时刻刻都想忘记他，可是看到戚寒，又总是让我想到他。
明明之前的戚寒没有给过我这种感觉，在这个幻境里，却不同了。
“不许你在看他！顾橙欢！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看我一眼！”
戚寒忽然抓住了我的肩膀，强迫我和他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是怕想起什么来吗？顾橙欢！”
“你说什么！”我眼睛瞪大，脑子也在疯狂旋转，戚寒话中的含义实在是令我心惊不已。
“你……！”
我刚想要说什么，却感觉到背后闪过了一阵阴风，想要躲闪的时候，却来不及了，但是，戚寒却一把将我揽入了怀中，一个转身，那一道阴风就穿透了他此时的身体。
“噗！”
一柄漆黑的长刀从戚寒的胸口穿透而过，却没有血喷出来，只有四溢的阴气流出，我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大脑也在这一时刻混乱无比。
“你，你……！”
为什么戚寒的身体里没有血？他难道是一个鬼？或者，他根本不是戚寒？！
那他会是谁？！
一个名字在我的喉咙里压抑了许久，想要从我的嘴巴里脱口而出，我捂着胸口，看着戚寒的脸，喃喃道。
“申屠镜？是你？”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我的神经都炸开了！我伸出手一把推开了他！
“申屠镜！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要在我想忘记你的时候出现！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耍我，很好玩吗！你一会是面具人，一会又是戚寒，你到底想要把我怎样！我已经死了！一身血肉都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要我的灵魂吗！”
心口撕裂一样的痛着，我想到那天我躺在地上，忍受着浑身的血肉被隐幽骨吞噬的痛苦，而申屠镜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离开，冷漠的，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那种像是刻在灵魂里的痛，即使我现在也一点都没有忘记。
那是申屠镜带给我的，永远都不可磨灭的痕迹。
“小欢儿……”
申屠镜用着戚寒的脸，喊着我的名字，他出手，将插在胸口的那柄长刀拔出，又直接甩了出去。
“噗嗤！”
他甩出去的长刀，落在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身上，径直削掉了他的一条手臂！
我看到那个孩子的脸，竟然就是之前的那个鬼胎！
“我从来都没有耍过你，小欢儿，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