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调查了韩家在遥南时的一些事情,发现了一件让臣觉得很惊讶的事情,臣若是说了,皇上听听便好,不必记在心里。”
“你且说。”
“韩家在遥南时确实与孟家不对付,而且韩家与孟家发家的时候在记录上也都是十分的一致,臣想过,或许就是因此,两家人才会不对付。”
初浅依迂回曲折的说着她的想法,皇上有些不耐烦了,初浅依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了起来。
初浅依抿了抿唇说道:“与此同时,臣突然有了一个发现,遥南偏远,哪里很多人尚未开化,民风有些腐化,许多百姓谋生手段低劣,甚至有些人以盗墓为生。”
初浅依这番话暗示性极强,她说完便停了下来,她在等待皇上的回答,或者说是等他疑心的发酵。
“你究竟是何意?”
初浅依恭敬的说道:“臣没有其他的意思,是皇上你让臣说明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便是臣心里的想法。”
咚!
突然一阵声响,初浅依听得清楚,是指节敲在桌上的声音,皇上似乎是动怒了。
初浅依依旧气定神闲,脸上挂着淡漠的面具,但是嘴上说的话却称得上是诚恳。
“韩家,遥南,盗墓,孟家……”皇上喃喃自语着。
初浅依趁机说道:“皇上给微臣的那份册子中,臣发现,当初的证人也正是韩国公和他的父亲韩明浩二人,这件事让臣不得不多想。”
初浅依一番话,将她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她想皇上表明,她调查的这些,她猜想的这些内容,都是因为皇上,并非是私心,现在说的这些话也是因为皇上。
皇上明白了她意思,笑的有些阴森:“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是并无证据不是吗?”
“臣确实没有证据,若是能找回当时孟家那份卷宗就好了,想来事情就明朗许多了。”
初浅依再次提到了那份卷宗,皇上不由得不多想,它的丢失,绝对和韩家脱不了干系。
“你为何执着于此?”皇上问道。
“卷宗中必定记载着给孟家定罪的关键,而那个关键的证据也在卷宗中,臣想亲自看一眼。”
皇上有些不耐的说道:“朕不是已经让人写明了,那是一份通往凤燕的地道密图,也确实在遥南找到了这个地道,有什么问题吗?”
“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以孟家当时闻名南离的制作手艺来说,他若是想要去凤燕,并不一定非要如此的隐蔽?”
“此话怎讲?”
“从遥南记事上来看,当时的孟家已经有些衰败了,但是他们的手艺和制作之能还在,这样的家族想要东山再起不难,这样的制作功力,试问九国中,哪国又不想要将其收归囊中呢?”
皇上不悦的说道:“你是想说,孟家没必要这么做的这么隐秘?”
“正是如此,此话说来皇上或许会觉得不妥,但是事实如此,若是凤燕真的有意招揽,在那种情形下,孟家完全可以趁机在那时举家离开,何必留下?”
“大胆!”皇上怒斥。
初浅依连忙跪了下来说道:“皇上息怒。”
“咳咳咳!”
皇上因为情绪激动,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咳嗽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中响彻着,还带起了回音,像是子啊挤压着胸腔,每一次咳嗽仿佛都用尽了全力一般,听着让人有些不忍。
初浅依跪在冰冷的地上没有说话,她始终垂着眼一言不发,等着皇上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