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浅依喉头发紧的说道:“你且放心,我已经试过确实有效。”
“娘子是如何试的?”宫若离步步紧逼。
初浅依平静的说道:“我将此药方交给了京城的药坊,侯公子已经将其用在病患身上试过了,卓有成效。”
初浅依只觉得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但她还在竭力维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只是眼神不敢看宫若离,生怕下一刻她的平淡就会溃散。
宫若离意味不明一笑道:“侯公子?我听说过他,京城中唯一自请去病坊的官员,便是你上次救过的那个人吧?”
“正是他,我也是打听过知道的,也觉得他信得过,便请他帮我寻人试药。”初浅依心里有些庆幸,幸而她刚刚谈到了侯公子,能将话题岔开。
宫若离轻啧了一声说道:“可是我今日已经见过侯公子了,为何他说的与你大为不同?”
初浅依倒吸一口凉气,她声音有些不稳的问道:“你怎么会见过他?”这真是百密一疏!
宫若离像个狐狸一样微眯着眼睛,笑的有些危险的说道:“我是此次疫病的最高指挥使,他自然要向我汇报,不过他却只字未提娘子你的事情,看来他嘴还是很严的。”
初浅依顿时松了口气说道:“是啊,确实很让人信得过。”
宫若离笑意更深的说道:“娘子当着我的面,夸别家公子会否不太好啊?”
初浅依笑着说道:“不过是简单的一句信得过罢了,你还计较这么多?”
宫若离敛着眉,神秘莫测的说道:“娘子说他值得信赖,那我如何?不值得信赖吗?”
初浅依以为他还在计较刚才的话,便敷衍又好笑的说道:“好,你更值得信赖行了吗?”
宫若离彻底收敛了笑容,隐隐有些愠怒问道:“既然如此,娘子为何不肯告诉我实话,这个药方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初浅依心中大骇,但依旧坚持着说道:“确实是我从医书上看来的。”
“那医书何在?”
初浅依紧紧的皱着眉说道:“天司一族的医书,不方便为外人所看。”
“……”
宫若离深深的看着初浅依,但是她却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能刻意的躲避着。
良久,宫若离有些痛苦耳朵叹了口气说道:“难道我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娘子?侯公子已经告诉我,你去过城西的病坊,他还让我好好照看你担心你染病,让我将这个还给你。”
说着宫若离掏出了那副已经被初浅依忘记的绦绢手套,被清洗的非常干净,但看见它的那一刻,初浅依已经惊觉大事不妙。
初浅依哑声问道:“他都告诉你什么了?”
宫若离表情凝重,又有些痛苦的低声说道:“他说你几次去往城西病坊,甚至与那些病患接触过,可是真的?”
事已至此,初浅依知道她已经瞒不下去了,她只能尽可能让他不要担心,面对宫若离的质问,她无言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