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到洛语歌的身上，就连过去一直对她不咸不淡、甚至还有些刻薄的大胡子武逵的脸上，此刻都挂起了一抹崇敬！
慕容释戕见了也不由之主地“噢”了一声，看向洛语歌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郑重！
其实，在洛语歌第一次舍身救主，且还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之时，他就想着这小少年的能耐怕是不简单，不过那时候他更愿意相信那不过是对方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可现在这一幕，让他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年深藏不露了！
故而，当他再看向洛语歌的时候，慕容释戕唇角的弧度拉得更大了。
他饶有兴味地伸出手指怼向洛语歌，笑道：“你——很有趣！”
洛语歌刚从鬼门关中闯了回来，仍然心有戚戚，紧握翡翠玉笛的右手还微微颤抖着，浑圆明亮的大眼睛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红唇紧抿，一言不发：“……”
慕容无殇从来没见过洛语歌这般模样，心脏仿佛被毒虫蛰了一下隐隐作痛。
他咽了咽喉咙，孤傲的双眸也升腾起一股怒意，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
“你……莫要……太……过分！”
“诶——”
慕容释戕闻言，狐狸眼一眨，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笑道：
“八弟，这么长时间没见，为兄不过就是想试试看你身边的这些人是否得力罢了，你切莫误会了我的一番好意啊！”
“……”
慕容无殇薄唇一抿，写满愤怒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的脸，面容在树丛的斜影之下忽明忽暗：
尤记得过去的五哥天真烂漫，笑容干净通透，还总在其他兄弟欺负我的时候仗义相助！
那时，在我的心目中你是最好的兄长，为何短短十一年你竟变成这么一副模样？
传言都说你为了权力残暴嗜血，六亲不认时，我始终不信，只道是政敌故意诽谤！
可今日看来，他们并未冤枉你分毫！
这些年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真的是因为瑶妃的暴病而亡失了心智？
记忆中的你可没这般脆弱不堪呀！
罢了，人心总是会变的，既已陌路，那过往就随风而去吧，以后路归路，桥归桥！
慕容无殇心里的惋惜对方无从知晓，慕容释戕此刻正忙着奚落打击自个昔日真心相护过的弟弟：
“啧啧啧……才十来年没见，你怎么成了这么一个废物啦？”
洛语歌闻言，一脸嫌恶地偏过头去，嘴巴一撇，嘀咕起来：
“再废物也没有你废！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