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当初没杀他，还立下了一个赌约。
沈清棠心乱如麻。
她回到宫殿，失魂落魄的坐了一下午。
小明坐在她旁边，低声叹息“我已经跟上级汇报过了，这个夜修瑾就是一个疯子，改变不了。”
外面的天逐渐黑了。
沈清棠吩咐过不要来打扰她，因此整个宫殿静悄悄的，恍若无人一样。
夜修瑾处理完奏章进来的时候，宫殿黑漆漆的，他命下人掌灯，便看到沈清棠呆滞的坐在地面上。
听见动静，她头也不抬，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看了就让人觉得心痛。
夜修瑾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疾步走过来，蹲了下来。
“地上凉，快起来。”
快冬天了。
沈清棠甩开他的手，拿起一旁的小明，举到他面前。
夜修瑾眸光微动，“什么？”
沈清棠问“能看见吗？”
他不吭声。
沈清棠将小明扔到一边，扶着床杆站了起来。
“利用我，欺骗我，装出一副无辜的表象，为的就是让我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对吗？”
小明在一旁瑟瑟发抖。
沈清棠原本是不想跟他撕破脸皮，太难看了，也太让她难堪了。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他动了心，毫无疑问的深深爱着他，为他着迷沉醉。
可眼前这个男人，如同旁观者一样，乐此不疲的看着她为了他的结局努力，每一个任务其实只要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解决。
沈清棠感到屈辱。
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砸在了光洁的地面上。
沈清棠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太狼狈了。
她攥着玉扳指，狠狠的砸在他脚边。
“用这个来监视我？”
她竟然还沾沾自喜，以为他在乎自己，才把这么贵重的物件送给她。
那玉扳指碎成几瓣，最后一丝光芒也消散了。
“你起初，难道不是为了钱，才甘愿留在这里完成所谓的任务？互惠互利罢了。”
夜修瑾紧握拳头，眸中隐忍着沉痛。
沈清棠抬头看他，眼神冷下来。
“你说的对，是互惠互利。”
她怎么还当真了呢？
沈清棠已经对他失望透顶，是她太天真，试图改变一个恶人。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凄惨。
“只要你死不了，我就能拿一个亿，你知道一个亿是多少吗？我一辈子都花不完，你觉得我是真的爱你吗？我都是为了钱，所以你怎么虐杀旁人，都和我毫无关系，你和他们在我眼里都没有区别，一群NPC而已。”
夜修瑾死死的盯着她，眼里已经有了愤怒之色。
他应该在忍，忍着杀了她的冲动。
沈清棠笑了声，她坐在**，手撑着床面，就那么看着他，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睥睨和不屑。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没得到这钱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了，陛下放心。”
夜修瑾解释不了他做的那些事，他的自尊心更不允许他去承认他爱这么一个为了银钱靠近她的女人。
“你记着，朕不过对你逢场作戏而已，你应该庆幸，朕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否则，你早就死了一百遍了。”
夜修瑾甩袖而去，宫门碰的一下被关上。
小明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