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一品大臣跟平常臣子就是不一样,相比之下你才会发现那是多大的差距。
这一路的无言让整个气氛变的凝重。然而孤墓阳却满不在意,与之相反的是他分外享受这个过程。孤墓阳慵懒的坐在龙辇上,抬轿子的小太监一个个都表现的紧张的不得了。只要一想到现在自己抬的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就手心不由得渗出惶恐的汗水。尽管这个工作自己每天都在重复,但是无论来多少次都会令人生惧。他们永远也无法达到土文对皇上那份自然。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队人都各怀心思的匆匆来到了皇宫东南角最为偏僻的地方雅菊院土文一声令下之后小太监们都如释重负般的轻轻的落了轿子然后低着头恭顺地站在一边的道路上。他们红色的帽子齐刷刷的地下就像是森林里的蘑菇一样然人看了有些想笑的的感觉。
土文从容的走到轿子前伸出了自己的胳膊给孤墓阳,孤墓阳优雅的伸手把住了土文那穿着朱红色料子的胳膊然后轻微的借着力缓缓的走下了轿子。所谓的贵族就是从小动作仪态优雅的地人,一个人的身份越是尊贵他的举止就越是优雅翩翩。那就如此时的孤墓阳一般。
看守雅菊院的小太监诚惶诚恐的上前叩见皇帝。他这万年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引来了皇帝和各位大臣的走访那可真是中了邪了。小太监明显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尊贵的人所以口气和行动都略微有些生疏和惊慌。
孤墓阳只是一味的抬着头看着雅菊院那早已斑驳的牌匾。纵列横生破败不堪,真是难以想到这是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宫里的地方,孤墓阳猜测如今就算那城郊外的瓜子庙都比这雅菊院完好。
土文像往常一样代替孤墓阳发挥指令,土文垂着眼看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然后随意的说到还不快赶紧起来给皇上引路。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呢!那小太监听后连声音好之后连滚带爬的走到雅菊院的大门前打开了门,然后他跪在门的旁边俯首强地。孤墓阳只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小太监然后边抬脚走进了荒废许久的雅菊院。
刚迈入雅菊院的一瞬间孤墓阳就出现了震惊的表情。只见不大的一个小院子里空无一物惟有一颗足以顶天渥地的菩提树生机勃勃的矗立于小院子的中间。
那菩提树的根极是粗壮,大约需要四五个成年男子手携手才可以抱住他。但即使这棵菩提树是如何粗壮也掩盖不了他的个头很低的缺点。按照正常理论如此粗的菩提树应该很高大,但这棵树却是仅仅比宫城高了一点点。但是不得不说这棵树还算是很茂密的,因为他的树枝已经为这个小小的院子做了半个屋顶。
孤墓阳抬头仰视,只见在这里他只可以看见一半的天空,至于剩下的一半就是那树隐天僻日的枝干了。阳光像是受了极大的欺负,只是从茂密的枝叶中钻着小小额缝子出来。那阳光照的整个菩提树泛着绿莹莹的光。看起来清脆宁人甚是生机勃勃。
孤墓阳皱着眉头问道这院子以前没有这树么?孤墓阳问完却久久没人回答,土文见状连忙给了旁边其他小太监一个眼色。那小太监也是跟着孤墓阳好些年的老人了,于是他连忙心惠神领的走到门边用脚踢了踢那看守的小太监,他用着有些责备的声音说到皇上问你话呢!愣着干什么!那小太监抬头看着踢着自己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瞪大了眼睛匆匆的磕头说到啊。。。。啊。。。奴才回皇上的话!这树。。。这树从前是没有的。孤墓阳皱着眉头说到安九重你有什么说的。安九重连忙上前半跪着低眉顺眼的回答孤墓阳的话回皇上这就是臣求来的神树。此树少说已有五百年的寿命。所以说若不是有神灵的帮助断不会一夜之间就生于此地,还请皇上明鉴!陆子簪见状上前跪下皇上纵使安国眼是为国祈福求得神树,但他玩忽职守着一行为已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皇上每次都心软绕过他,但他却从不知悔改,所以臣恳请皇上制安国眼得罪!以视皇上平明之礼!等到陆子簪得话说完后队伍中的大臣有几个也匆匆跪下他们一起说着安九重有罪都请孤墓阳惩罚安九重。
孤墓阳看着心烦,于是便没好气的皱着眉头冷眼相看。
安九重知道这次是给孤墓阳找了麻烦于是连忙自请罪道臣有罪!请皇上治罪!安九重说完后剩下的所有人都匆匆跪下,虽然都不说话但是看起来却像极了示威。于是偌大得一片空地密密麻麻的跪了一片。只有孤墓阳和搀扶着孤墓阳土文安然的站在地上。
冷风忽然吹过,惹得菩提树叶沙沙作响一瞬间便掩盖住了世界上所有的生息,那清脆而又凌乱的声音使整个气氛下降到了极点。
树叶得凌乱衬得孤墓阳看起来更加的阴森恐怖。
孤墓阳就这样站着,一直到了风停。树叶得声音悉数消失,一切又变的安静。孤墓阳扶着土文得胳膊转身离开了小院。他踏过所有臣子身畔的土地然后悠悠的说到国眼安九重,冥顽不灵,玩忽职守,压制宗人府打五十鞭,扣除一年俸禄。以此为戒。安九重听后深深的朝着孤墓阳的背影扣了首,他额头伏地悄然地说着臣,领旨!寂静的时光擦着菩提悄然而过,露出的半边天哭诉着自己的命运。
菩提有佛性,怎知人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