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迎上去，莞尔一笑，仿佛胜券在握：“你好，刚是我打的电话。是这样子的，我有件事情想像你们求证。”
“你们辖区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一起聚众斗殴事件？”
蔡刚不由得往楼弥生那边看了眼，有些纳闷，他昨天说要来学校表扬她，她不是不愿意吗，怎么今天大家都知道了？
他心里纳闷，嘴上却回答：“…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也不算聚众斗殴。”
宋常念这时轻轻地出声：“姐，你还不承认吗？只要你给傅伯母的侄子认个错，我会帮你跟傅伯母求情，你还是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蔡刚和辖区的小片警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改过自新？他们怎么听不懂。
楼弥生一个操作失误，手机上的红蓝线条调换了位置，她眼底氤氲着冷漠，抬起头，四目相对：“警察还没让我改过自新，你先帮我认了，怎么，你是警察？”
“……”宋常念掐紧了手掌心，咬着唇瓣，像是受了委屈般。
萧芸见女儿吃瘪，瞪了楼弥生一眼，往前走了一步，干脆直白的说出来：“蔡局，是这样的。我老公昨晚上接到个电话说楼弥生在街头跟人打架进了你们警察局，他晚上还去警察局把人保释出来了，你记得这件事吗？”
打架，警察局，昨晚。
蔡刚把几个关键词连起来，皱起眉头，漆黑的眼睛看向她：“你老公是？”
萧芸难掩脸上骄矜，道：“瞧我，太着急了，没说清楚。”
“我老公是宋氏集团总裁宋明凯。”
宋家这几年发展的不错，企业成功上市，是市里重点夸奖的公司。
她这么一说，蔡刚恍然大悟了，露出一副吃苍蝇的表情，诧异地跟她说：“你老公没告诉你吗？”
萧芸不解：“告诉我什么？”
宋明凯昨天傍晚接到陈婶的电话就匆匆去警察局了，回来脸色极为难看，连晚饭都没吃就去睡了。
她以为他被楼弥生的事情气得。
早上傅夫人跟她说自己娘家表亲被楼弥生打了，她为了给傅夫人个交代才匆匆来学校。
看这个样子，昨天傍晚还有内情？
她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她不安是对的，蔡刚旁边的小片警当着大家的面就说出来了：“昨天楼弥生是进了我们警察局，不过是应我们请求过来帮我们录笔录的。”
“晚上一群社会青年在南山路那边闹事，当街殴打市民，楼弥生同学正好碰到了，见义勇为的制服了那群混混，还配合我们记了笔录…”
蔡刚也笑呵呵，满面春风，哪有兴师问罪的模样。
“这件事情，我要好好表扬一下她。现在社会像她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不多了，我们还想把她当成一个正面例子让你们学校宣传下呢，结果她太低调了，不让我们来送表扬锦旗…
萧芸的脸刷的一下白了。
楼弥生进警察局是助人为乐？
他们还想给楼弥生送锦旗？
她心肝脾胃肾都搅到一块去了，脸上火辣辣的直疼。
她们眼睁睁地看着教导主任和蔡刚握手，又是送蔡刚他们出去，全程一句话都挤不出来。
……
教务处办公室里。
蔡刚只是匆匆来又匆匆走了。
可办公室里的气氛却完全变个样。
萧芸和宋常念等人如坐针毡，教导主任等一开始就站在楼弥生这边的老师瞬间扬眉吐气。
教导主任是个人精，也没说刚才的事，只温和的跟楼弥生说：“没事了，你回班上上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