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介意,亲自消除她的误解.....
楼弥生不急着挣脱,反而对于他展露出来的偏执和阴郁更感兴趣。
温柔绅士病秧子装不下去了?
危险暴躁又占有欲极强的疯子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她声线极轻,却像是一把勾人的刀:“短命......也是短!”
沈烨微楞,随即低笑出声:“所以楼小姐不如趁早下手,否则,将来可能就错过了。”
“我怕你这身体板吃不消。”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对病秧子下手。”
在沈烨感到哭笑不得时,楼弥生动作迅速挣脱开他的桎梏,只见她袖口掉出三张牌被她指尖勾绕。
薄薄的纸牌却像是利器一般,沈烨尽力去捉却落得手背上出现了一道醒目的血痕。
楼弥生扬起指尖中那张沾血的牌,喃喃道:“......倒立的命运之轮。”
努力的对抗,最终却是徒劳无功。
她视线落在他的手上,不得不说沈烨的手生得是极漂亮,当初在酒店,她也是一眼就看上了他的手。
冷白色的手此刻出现一道细微血痕,看上去倒有几分触目惊心之感。
沈烨听出她说的是牌,可他的注意力不在牌上。
只见他不肯去摁住伤口,任由血往下流。
“......我疼。”
楼弥生知道他这个病会引起全身器官逐渐衰竭,免疫力低下也是其中一个表现。
现在他凝血都有障碍,若是平常人血早止住了,可他手上的血还在出。
她心里稍微有些后悔,一时间也分不清楚是后悔捡了个祸害回家,还是后悔因为他这句话而心疼不该划到了他。
她毫不犹豫转身:“疼着吧!”
话音刚落,就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安瓿丢到了姜越怀里。
待她走后,姜越看清楚那上面正是凝血功能的药物。
“家主......我给你上药吧。”
沈烨眼神冷了些,他抽出手帕盖住手,语气骤然恢复平常:“不用了。”
这么点小伤不值得上药。
姜越默默看着他:刚刚你不还喊疼呢么...
沈烨想到刚才无礼闯入的人,面上泛起笑意越发温和却不达眼底。
“......刚闯进来的那个人,查一下他背后的公司。”
“是。”姜越点头,“他不懂规矩,我们要不要......”
按照家主的规矩,这类人恐怕第二天就会彻底的销声匿迹,只要是他的封杀令一出,别说娱乐圈,他恐怕在整个北洲都无法立足。
“让裴延教教他规矩。”
沈烨唇角微弯,细长略挑的眸子里将所有危险阴鸷尽数藏匿,只留下云淡风轻。
姜越表情顿了一下,他才明白过来......沈爷这是真生气了啊。
看来......楼小姐的话在沈爷心里真的是很重要了。
两个人一同离开道观,漆黑色的轿车已经停在了外面等候多时。
姜越上前拉开车门,他稳稳坐入,姜越迅速过去到副驾的位置。
车辆向山下行驶,姜越扭头:“晚七点飞北城的航班,主办方订好的北城临洲亭阁总统套房,第二天出席华国导协,参加完之后......去公司把关最后成片,他们才敢拿去送审。”
沈烨安静听完他的话,声线默然:“无价拍卖会是什么时候?”
如果她不愿意透露神医的下落,那就需要尽快找到暗网中接单人去寻找神医。
但是找到神医之前,他必须寻齐那三种罕见的稀世名药。
檀草已经收入囊中,可这第二味药材......则是流入拍卖会,必须高价拍得才可以。
姜越点开平板,看了一眼行程表之后说:“后天......是在药阁举办。”
“知道了......”他半垂着眸,心中思绪万千。
另一头。
楼惜诺小同学抱着楼母的脖子,眨巴着无辜大眼睛问:“姥姥抱着诺诺累不累,诺诺可以自己走的。”
楼母摸了摸他的头,看他如此懂事可爱心中更是喜爱。
“不累,有诺诺在姥姥怎么会累呢?”楼母想好了,等回到帝都之后一定要把小孩子送到最好的幼儿园里面。
昨天晚上她才知道,原来诺诺是女儿死去朋友的孩子,他从小就没有了妈妈,可怜长大才被弥生养在身边。
自己心疼女儿,自然也会多疼疼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