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司业扭过头来,愤愤地将楚瑾给看着。
楚瑾一拍脑门:“哎哟,我这,肯定是没睡醒,怎么还有些晕乎呢?我,我得赶紧去补瞌睡了,不然晚上怎么上司业大人的课啊。”
说着,倒是溜的很快,果断地回到房间,“嘭”的一声,将房间门给关上,不给水镜司业抓她的机会。
徐司业本来就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她才不要去和徐司业对着干。
水镜司业被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的确是他当司业这么多年,第一次遇上如此难缠的人。
而且,这个人,和他同级别!
“水镜司业……”
苏嬷嬷拉开房门,但人没有走出来。
水镜司业明白了,三步并两步地走到苏嬷嬷的房门口。
苏嬷嬷道:“若是水镜司业担心这位徐司业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还在这儿,我能够保护斗宿的。”
这么多年,她在开阳院也学了不少东西。
虽然都是东拼西凑的,但也胜在管用。
否者也不可能她住了这么多年,竟然会被人认为是鬼。
她的速度很快,就像一缕魂那般。
“你当真能够看着?”
水镜司业是个正直的老头子,他就是看不惯徐司业那般不务正业的人。
徐司业的大名,他又不是没听过,吊儿郎当的就算了,还常常不按常理出牌,时常将摇光院的司业先生们弄的焦头烂额,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苏嬷嬷点了下头,水镜司业叹了口气:“那就为难你了。”
他是知道苏嬷嬷的,寻常时候都不出门,这一次明镜长老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硬是让苏嬷嬷成了楚瑾的老妈子,竟然还要为她做饭。
楚瑾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自然,这一切楚瑾都不知道。
水镜司业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将腰间悬着的那个锦囊扯下来,递给苏嬷嬷:“这是我们开阳院的信号弹,若然这家伙有什么意图不轨的,你别客气,直接招呼着,放了信号弹,我们开阳院的人都会赶来的。”
虽然,开阳院的人不多,每一届都只有二十八人,但开阳院的先生多。
大部分都在各自修行。
他们的课业也安排的很奇怪,一般都是集中修行,要将课业全都教授给学生之后,而且考核完了之后,才算结束。
所以那些先生就有了很多自己的时间。
苏嬷嬷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过那锦囊。
此时,水镜司业才注意到苏嬷嬷的手,如此细嫩,哪里像是在宫里伺候人的嬷嬷?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苏嬷嬷身份的时候,而是对面的那个家伙。
水镜司业还打算狠狠地瞪一眼徐司业的,哪知那家伙比他的速度都还要快,竟然将房间门给关上,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水镜司业表示,摇光院的人,全都是不正常的!
医者不自医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