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月扭捏了下,但最后还是大大方方地坐下来了。
“你觉得长孙恒怎么样?”
“嗯?”净月刚刚拿起筷子,就听到楚瑾的问题,“什么意思?”
“我刚刚看你和他挺合拍的。”
“王妃,那怎么能……”
“我只是随口说说。”
楚瑾赶紧扒拉口白饭:“食不言寝不语。”
她还是不要自找没趣了,在净月心里,对长孙家,还是有恨意的。
用完晚膳,净月和阿瑶将桌子都给收拾了,楚瑾赶紧将从宋阳哪儿搬来的医书抱过来,叹了口气。
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好紧张。
“爷爷说的话,全都当耳边风!”
突兀的声音忽然冒出来,吓得楚瑾手里的医书差点没掉。
楚瑾赶紧关上门,小心翼翼地将陨石拿出来:“爷爷,您下次出来的时候,能不能给我打个预防针,免得我这一惊一乍的,上次我就差点……”
“还好意思说上次,差点被人骗。”
“嗯。”楚瑾落寞地将陨石放在桌山,“其实也谈不上骗不骗的,他骗了我,我也骗了他,他利用了我,我也在利用他,都差不多。”
“能这么想,很好。”
“对了,爷爷。”楚瑾赶紧小跑着到梳妆台上去将当时秦笑留下的药瓶子给取了来,“您有这个金疮药吗?”
药是用没了,在药瓶子的底部还有残留物。
幽幽的绿光闪了一下,楚瑾紧张兮兮地看着陨石。
“这药,难办。”
“哈?”楚瑾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连师父都能做的出来的,爷爷居然不会?
爷爷不是比师父厉害得多了吗?
“这药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药材的问题。这金疮药,需要一味药,只有南霜国最南边的海域才有。”
“是什么?”
“一种叫河栗子的海藻。”
又是一道幽幽的光芒,一张泛着黄的纸条就出来了:“你将药材配齐了,直接拿个锅子来熬制,再用冰块来冷却就行了。”
楚瑾看着那道方子,看了半天,愣是没看懂一个字来。
这龙飞凤舞的,什么鬼?
“让你好好地去实践,都给你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看那么多书也不顶个用呀,这些字,你看得懂吗?”楚爷爷没好气地说道:“你就是经验太少,看书根本没用,你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还不快给老子去实践实践,你可别浪费了这一次进辟雍学院的机会,老子可指望你了。”
“您指望我做什么?”
“秘密!”
楚爷爷哼了一声,老脸十分骄傲。
楚瑾瘪了下嘴,谁让自己是晚辈呢,哎!
今日那些守灵的倒是忙,楚爷爷一直都在旁边好好地指导楚瑾,楚瑾一遇上问题,不用她问出口,楚爷爷就像早就知道了那般,一一地解答,堪比一台告诉运转的电脑。
只是,楚瑾的确是太累了,接着看了整整一本医书之后,眼皮子也实在是睁不开了,脑袋一垂,就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楚爷爷正打算用意念将人抬到**去的时候,门外却是响起古怪的动静。
一道黑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过,那种诡异的气息,却是让身为魂的楚爷爷都颤了颤。
好强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