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炼的机会？”
顾胤脚步微顿，猛地转身，“磨炼？这个案子牵涉到二十五亿的注资，你把这个当磨炼的机会？”
他语气很平静，但听得出来，眼中带着一点愠怒。
叶清月心惊了一下，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顾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新海集团的老总喜欢喝酒，能喝过他，谈判的底气更足一些，若喝不过，他就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你怎么和他谈？”
“……对不起，顾总！”
叶清月顿时手足无措了，“我会尽力的，请您相信我一次。”
“你能喝多少？”
“不管多少，我都会喝！”
顾胤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包厢，进了包厢，叶清月便不像在顾胤身后谨慎的模样，而是满面春风，对着众人一个个微笑着握手过去。
能够在这儿落座的，各个分量都不轻。
叶清月平时在公关部，虽说综合业务水平不如其他同事，但最为最强公关部的人员，她的业务能力也是不一般的。
顾胤落座，她在他身边坐下。
酒席间，往来迎送，这些手握财权的男人，在觥筹交错间，便把生意谈下了。
酒桌文化，是大企业必修的内容。
叶清月也是真的卖力，不管是大老板敬过来的酒，还是她敬的酒，都一杯部落得喝干。
她的酒量不算很好。
本身，就是不喜欢喝酒的人，尤其是这种白酒，她最多一斤，虽然能喝一斤，酒量已经算不错，但亏在她不太会说话，有时候，说得话不够动听，不够顺耳，便只能以酒代替了。
光是罚酒就罚了不少。
叶清月不敢怠慢。
尤其是听到顾胤说，这次的饭局，牵涉到几十亿的注资，她更是豁了命地喝。
不过，庆幸的是，这一次，顾胤也亲自来了，有他在场，见叶清月渐渐地不胜酒力了，也不敢太过造次了。
与顾胤有过合作的都知道，顾胤在场的饭局，都只会是素的。
不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倘若顾胤不在，这叶清月，还不被他们吃干抹净了？
陆陆续续到结束，一行人仍旧意犹未尽。
顾胤亲自到场，给足了面子，他们兴致未到，说还要第二场，新海的老总说他刚办了一个会所的会员，要请他们去会所潇洒。
顾胤不可能去。
他不喜欢那种地方，而且，再看看身边的叶清月，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身子东倒西歪，若不是强撑着，恐怕就要趴在桌上了。
为了尽快抽身，顾胤破了例，也提起一杯酒干掉了，这群喝高了的人才嘻嘻哈哈放过了他。
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几乎是半拎着叶清月出了门，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酒精在血液里流动发酵，叶清月感觉自己晕得更是厉害了，刚走到门口，一弯腰，在顾胤脚下吐得稀里哗啦。
顾胤皱了皱眉，叫来适应生帮忙。
庆幸叶清月吐之前还存了一点理智，没有往身上吐，风一吹，那种发酵过后的酒精味让人反胃不已。
顾胤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他答应云鹿要早点回去。
但，也不能将叶清月就这么放着不管了，便想先送她回家。
将她搀扶到车上，这股酒精味，便在车厢蔓延。
顾胤忍着不悦，连开口都不愿，只对司机吩咐，“明天把车送去精洗。”
“嗯。”
原本，他从来只坐后排，但后排叶清月坐了，他不想挨着酒气熏天的人，难得坐了副驾。
司机问叶清月家住在什么地方，叶清月却低头，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