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季总为什么说当你助理是件苦差了。”
云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准备离开，夏桀双手托着脸，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不是要去和季临请辞了？”
“……”
云鹿猛地顿住脚步。
夏桀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是个意志力多强的家伙呢？没有想到，你的耐心也不过如此嘛！还大言不惭说任何工作都可以胜任，一个助理都当不好，就不要说这种大话了欧！”
云鹿顿时被激怒了，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夏桀，对吗？”
夏桀微微掀起眼皮，默不作声，静等着她下一步发言。
“我们走着瞧吧！还有，我可不是要去和季总请辞，我是要去换！衣！服！”
云鹿说完，一把摸出口袋里的糖，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变tai！”
说完，云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桀怔怔地望着云鹿离开的方向，看看掉落在身上的糖，想起方才她羞恼的眼神，竟觉得这个家伙，好像有点意思。
终于，找到了有趣的玩伴了。
夏桀将糖纸剥开，指尖一弹，直接将糖丢进了嘴里。
“嘎吱。”
水果糖被他咬碎。
夏桀一边舔着牙尖，一边望着云鹿离开的方向，挑了挑眉。
……
云鹿刚离开工作室，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女人，她见到云鹿一身狼藉，吓了一跳。
“怎么浑身都潮了？”
“呃……出了点意外。”
“怎么回事啊？身上都是水，你有换洗的衣服吗？”
“没有……”
云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请问这里附近有什么大卖场吗？我想买件衣服，把湿掉的衣服换下来。”
“大卖……”
女人听了，有些惊讶，忍住了笑。
大卖场一般都是城乡结合部，亦或者比较落后的街道才有的。
大卖场里什么东西都有，和地摊货比差不了多少，价格也来去并不大，因此衣服品质都很劣质。
女人又看了看云鹿的胸口，没有佩戴胸牌，“新人？”
“嗯！我今天刚入职的。请多指教。”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得知她是新人，又听说她去大卖场买衣服，想当然觉得她是个刚来京城的乡巴佬。
“哦，没什么的！”
女人又道，“我替你去买吧！”
“啊……”
云鹿见了，又是感动，又是疑虑。
感动是，这个女人的好心肠，疑虑是，万一她买得贵了，她没有钱给的话，那岂不是很尴尬。
云鹿默默地道，“谢谢你，不过，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这样，怎么去呀？”
女人笑了一声，“没事的，大家都是同事嘛！”
“谢谢你，那……能不能提个小小的要求呀！”
“嗯？”
云鹿双手合十，“价格不要太贵，谢谢……”
女人，“……”
*
卫生间。
云鹿找了个隔间，刚走进去，女人就在外面说，“你把你的衣服送给我，我拿去洗衣房洗掉吧！”
“公司有洗衣房？”
“嗯，星宇有专门的洗衣房的，快脱下来给我吧！”
“哦，好。”
云鹿没有太多疑虑，将外套脱了下来，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