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回来了。
五个字。
砸得北少英气都透不过来。
“北少英，作为曦曦的师父，我只会比你更难过，我是拼了全部的力气是救她，可还是救不回来。”宋晓菁低头间，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曦曦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她命苦，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对不起她，我真的对不起她。”
“不是你对不起她，是我。”老半天，北少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抬头对上宋晓菁不解的眼神，“她是为了救我，才死的，她来给我送药，不小心被皇上的人跟踪了，皇上要对我斩草除根，她替我挡了一刀，是我害了曦曦，是我，是我！”
谷曦曦对北少英而言。
就像春日里那片花海，夏日里那阵凉风，秋日里那份硕果，冬日里那抹温阳。
有了她，黑白的生命才有了色彩。
有了她，才明白什么叫人间值得。
“为你挡刀是因为不想你有危险，如果今天换做是子毓遇到危险，我也会毫不犹豫去这么做的。”宋晓菁难过地已经说不话来了。
北少英没说话，只是望着谷曦曦遗容，久久注视着。
半天的功夫。
在摄政王府一个厅内为谷曦曦搭建了一个小小的灵堂。
所有人都来祭拜谷曦曦，宋晓菁、元洱络与姜柠更是几次哭晕在谷曦曦的棺木前。
“谷曦曦，你个混蛋，你为什么走得这么着急，我们说好的，你还要跟我回西凉，看看西凉的人土风情，你为什么要言而无信。”元洱络要不是有姜柠拉着，她都要把棺木给劈开了，“谷曦曦，你回来啊，你哪怕现在诈尸都可以，只要你醒来，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呜呜呜……曦曦，你回来啊……”
宋晓菁哭得已经没力气了，一转身，才发现所有人都在，唯独不见北少英：“北少英人呢？”
“他始终不相信曦曦走了，所以拒绝来灵堂。”孟舜看着面色苍白的宋晓菁，亲手将她搀扶起来，“晓菁，子毓还未回来，你身体又没康复，你可要保重身体。”
“若我能用自己的不健康，去换曦曦的命，哪怕我以后每天只能躺在**度日，我都可以。”宋晓菁还有伤心的点，是因为随着谷曦曦离开，师兄流传下来的血脉就彻底断了。
孟舜也是难过地说不出话，他与谷曦曦来往不多，都是从妻子口中得知，又知道晓菁很看重她，没想到她的生命这般短暂。
北少英一直坐在房中。
他能听到外头的哭丧声。
可他就是当听不见，一直就这么坐着。
直到两天后。
门被人撞开了。
宋晓菁被元洱络搀扶着进门，看着坐在地上，蓬头垢面，胡子拉渣，一副全垮掉的北少英，想要责备他的话，又忍了下来。
比起自己跟大家，北少英才是那个最伤心，最自责，最无法释怀的人。
“北少英，曦曦要下葬了，我来问你一句话，墓碑上要题什么字？”
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