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触电般,欲制止林逸的动作,用着近乎气声,“不可。”
可自己已被情欲染红的双眼里时如胶似漆的黏腻,四目相对,这欲拒在他眼中便成了还迎的倒影。
他拦腰小心翼翼将自己抱起,又回到那内帐的榻上。
两人积蓄已久的潮水,簇拥在小小的溃堤口,缓慢地厮磨着,痛苦却欢愉的涌动着。
——
那日自从林逸阔别已久的尝荤后,此人便愈发不可收拾。
我常借着肚子不适的原因,背对着他侧躺而睡。
可未料到,此人竟喜欢偷偷趁自己睡着后,在我背后故意磨蹭。
那滚烫的东西,常把我从梦中惊醒,不耐烦地转过身,又看到那人猩红的目光,满是难忍地逃避,他粗重的呼吸,像分分秒秒将自己吞噬的野兽。
“白日里在马厩里奔波了一人,我太累了。”我半眯着眼,迅速地转过身子身子,生怕多看到他那副可怜样,自己又动了坏心思,失去清醒地胡话言道:“若你实在难受,别抱着被褥去外帐吧,或者去寻个小妾。”
自己迷迷糊糊时说出的话,待到一阵沉默,似空气都凝滞时,自己猛地惊醒,捂着口懊悔自己刚才说得都是些什么胡话。
身后似听不到那大声道喘气,莫不是林逸真听从了我的话…
这心七上八下个不停,我蹑手蹑脚地转过身来,发现旁边那团被褥似离自己十分远,我诧异地从被褥中钻出个头来,这被外的习习凉风簌簌地进了被褥里,只着里衣的自己也冻得上下牙关打架。
“林逸。”我忍着寒意,欲从被褥中爬起察看他的情况,可自己这刚出被褥,便被这寒气冻得直打哆嗦,说话时都感觉牙齿漏风。
远处那团被褥似有了动静,一个铁青着脸悄然转过身子,见我鲁莽地欲从被褥中钻出,他不由得皱眉,关切担忧的眼神都欲溢出,可他仍旧嘴硬,故意说着气话道:“不是让我去找别人吗?怎么?如今看我走了没?”
他用被褥遮盖住了他一大半脸庞,只留一双哀怨满天的桃花眼在外,即使隔着厚重被褥也能听清他话语中的不悦与怒意。
半梦半醒间的自己,被这被子外的凉意冻得换身发颤,慌乱紧张的双目恰好撞入那漏在被外的一双眼眸,我一时被鬼迷去了心,蓦地从被窝中孤身爬出走到林逸被褥前,鬼使神差地弯下身子,轻轻吻着那双好看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