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名道姓地欢迎自己,我无奈笑着在众人的簇拥与搀扶下,进了这钟大妈家中。
这进村的三月里,大家对自己都甚是热情体贴,每家得上些好东西,都争先恐后地送到我与小白跟前,让我们二人常常受宠若惊。
而今日钟大妈特意这杀了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炖汤,说是给我用来补身子的。她特意还用草药去腥,拂去面上的浮油,盛这一大碗送到我跟前,让我赶快趁热喝下。
“小苏啊,我自从一见你就打心眼喜欢你这姑娘,可这娘胎儿就带出来的弱体,平日里就要比他人多受些苦。当今逢上这十月怀胎之时,更是要谨慎注意,这补品汤药还是不能停。”
这刚出锅的鸡汤滚烫,我轻轻吹着这还冒着热气的鸡汤,嘴角的笑意上扬,乖巧地点头示意自己已听下这嘱咐。
正当自己小口抿着这汤药时,屋外便传来他人喜出望外地声音,“他们回来了!”
本还在狼吞虎咽的人儿,立马放下碗筷,跑去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场的自己听到此事,手也一惊,这掌心的鸡汤似自己波澜起伏的心绪般,即使放至平地,可仍旧起这情绪的波澜。
我站起身子,缓缓转身时,便看到那白皙少年已站在门口。
因在雪中奔跑,他大口喘着气,汗水已堆满额间,平日里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一丝生气的绯红,那六棱角形的雪花地时纠缠在他额间鬓发,这远远一看,似这青年不知何时竟早生华发。
他将剑背在身后,双手紧紧抱着那我嘱咐多时的药方,“师傅,这药…”
话音刚落,他将手腕伸出,递到我跟前,虽表面云淡风轻,可这幅模样分明是渴求夸奖。
我轻笑着,这孩子心性总归还是要出言鼓励的,“此事办得非常妥帖,到时候这药膏多给你塞几支。”话罢,自己将干毛巾递到他跟前,抬眸示意那欲融化的雪花,“这化成冰水了,恐怕更难处理。”
小白愣愣地接过我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雪,呆站在门口处,踌躇了几句,“我们以后还会在此吗?”
我不懂这小少年为何突然问此句,我面露疑惑地点点头,他似得到了什么宝贵承诺般,欣然地转过身子,去准备这洗澡的热水。
——
这接下来的几日,自己专注于将这药膏研制好,便未去参加这村中的聚会,近几日发生的八卦与村里盛传的留言都一概不知。
而这几日大雪,村中男子都未出门打猎,这小白也是随着我宅在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时常在屋内窗前看书磨药,而他便在屋外空地里练剑修行,我们二人都不是热闹的人,时常无言以对大半日,可这二人默契地静谧才能让在孕期烦躁的自己深深安心。
因这几日磨药粉,原先那先指尖的老茧又被磨出现行,小白无意间发现我指尖被磨出的水泡,便强硬地要来帮忙研磨。
而这习武之人,气力本就比常人要强上几分,这研磨钵提自不在话下。有了他的加入,自己这进度比自己预期还要早两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