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叹一生足够幸运,想起往事里相伴的挚友亲朋,嘴角的笑意就未落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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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自己沉浸于回忆中时,屋外突有人轻叩房门。
我故意噤声不语,屋外人停顿了片刻,就在我以为他已离开时,敲门声又一阵阵传来。
“何人?”我故作沙哑的嗓音轻声问道,敲门人听到我似睡醒后的发言,连忙致歉发言道:“贵人惊扰了,如今有一位公子说与您是旧相识,可否叙旧一二?”之前带路来雅间的小二,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显颤抖的问道。
“你与他说,今日我身体不适,可否明日再见?”当务之急,是我一人避免与外人见面,一切等她们回来再言。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良久后,店小二才做告辞道:“叨扰贵客了,那这位公子明日再来便是。”
我凭着直觉怀疑屋外求见的公子未离去,这店小二孤身一人地下着楼梯,身后丝毫不见什么公子的人影。
此人究竟是谁?我绞尽着脑汁,思考着自己在金陵还有何旧友?难道是在大雨滂沱中告别的梁征?若真是他,又为何不自己出言相认,反而还托店小二问候?
我手撑着脑袋,苦恼地思考着,双眼时不时地落于那帘子的缝隙,这许久过去,还是未见什么公子下楼的痕迹。
正当我欲放下心思,疲惫休息时,窗外一阵躁动,大街上突然变得喧闹尔尔,有力地盖住了酒楼的丝竹声。
我狐疑地起身,站在窗边欲观望着究竟是何事时,屋内的门突然嘎吱一响,刚刚困扰我许久的公子突然出现在眼前,惊讶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果真是他,温珏!
他还是如在长安般,穿着浅色衣裳,脸上盈盈的笑温柔地挂着,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如温柔的歌谣般丝滑淌入人心。
含情脉脉又略显忧郁的双眼失神地凝望着你,怪不得长安多少女子虽不待见他这个失宠皇子身份,但可是常年折倒于这深情眸子上。
“好久不见。”我立马收回自己脸庞上惊愕的表情,恢复一如既往的笑容,尴尬问候道。
离开长安似已有大半年,在此地重逢,好生意外,也好生尴尬,浑然没有他乡遇故友的喜悦。
何况,他与林逸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敌对关系,更是让我与他这从小到大的情谊横在双方间,丝毫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