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求救及时,我不一会儿就将血止住了,只需上药涂抹了。
“我怎么刚才看到一个人影从帐外闪过。”阿梨轻轻惦着脚尖,伸长着脖子探望道。
看来我刚才不是花了眼,听到阿梨也有同样的疑惑,我上药的动作顿了顿,温柔抚慰道:“可能是守夜的士兵。”
可阿梨仍皱着眉头,似欲谈个究竟般,“我总觉得刘瑾有点奇怪。”她瞪着她圆圆的杏眼,小嘴一嘟一嘟的,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般,“她今日怎么突然过来帮忙?按她的性子,应该是瞧不上这些抛头露面的脏活的。”
“可她今日戴了面罩啊!”阿梨突然提到刘瑾,勾起了刚才我对帐外人影的回应,那人影好似与记忆里刘瑾的背影有所重叠。若真是她,又为何不大大方方进帐子,非要躲到营帐外偷听?
“对了,我今日还看到刘瑾与一个将领在窃窃私语什么。”
将领?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又怎么会认识军中的人。难道她的到来,不单单只是为了林逸,是还有所图?
阿梨这番话惊得我心底翻涌着千层浪,不由得推翻了之前对刘瑾所有的设想,也随着阿梨一同种下了颗怀疑的种子。
“还有今日处处与我作对的那人,便是那日与刘瑾交谈将领其下,最得意的兵。”阿梨还添油加醋地补充道,更是加深我心中怀疑种子的生根发芽。
“此事当真?”我虽表面怀疑,但心中无数个不安闪过,只怕此事还真不如我从前所想般简单
阿梨圆溜溜的杏眼里闪着坚定的光,努力啄着头,正欲出言继续作证时,帐外传来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
阿梨一向耳朵灵,我还未注意到这窸窣的声音,她便握着我的手,用眼神示意门口,用唇语示意,“好像是个醉鬼。”
她自觉地挡在我身前,生怕发生什么意外般,将我遮挡着严密无缝。
“苏霂,你给我出来!”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和阿梨二人心跳都提到嗓子眼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愤怒又慵懒的声音。
这声音虽染上了醉醺醺的酒气,但我和阿梨一听便知这是何人的声音。阿梨八卦地将自己的身子慢慢移开,用唇语又示意着,“我先走了,你保重。”
我正欲去拉住阿梨时,红着眼,醉醺醺的林逸突然闯了进来。他站在门口,便开始死死地盯住我,好似我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般,恨不得在原地便将我生吞活剥。
“你怎么回来了?”我惊讶地看着头,他竟然从百忙中抽出空来,竟舍得放下那前线的军务。
我被他滚烫的眼神刺得无处安放,飘忽地在各处逃窜。而阿梨这个小机灵,早就借得此次机会逃出生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