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轻笑一声,淡淡道:“我只为我心上人布菜。”
此话他一出口,又羞得我全身发热,怵在原地不知如何才好。
“阿梨怎么样了?”他似也知我的尴尬,便将话题转移,热切问道。
“不太好,她似乎撞见了你与傅逸尘的谈话,知道了顾南禾出征的日子提前了。”我边说着,便抬头观察林逸的一举一动,他面色如常,并无几分异样,我又添了几句,“国公爷似乎想将她软禁。”
他还是默不作声,夹着菜,一声不吭地吃着。
“此事,你也无能为力?”我趁着他欲再夹菜时,小心试探道。
他听了我此言,轻轻将碗筷放下,似无事人般说道:“我能出何力?此事是他们三个人的纠葛,你我二人还能如何?”
林逸此句将我堵得我无话可说,硬生生地夹起一块肉,欲把我喉咙口的话咽下。
可我思来想去,按平日里的林逸,定不会如此置身事外,只怕阿梨这节外生枝,是在他意料之中。那么,昨夜他与傅逸尘可能是故意而为之!
我思绪如滔滔江水般翻涌着,立马夹起个馍馍,大口咀嚼着,欲把这惊讶硬生生吞回肚中。
“慢点吃,无人与你抢。”林逸见我狼吞虎咽状,眼角含笑地说着,“阿梨的事,你不必太过忧心,他们自会有解决的办法。”
我口中吞着馍馍,只能点头回应着林逸,在慌乱中对上他坚定不移的眼神,让我在不安的乱世中,多了分乱世的依靠与力量。
——
次日,我从睡梦中醒来,枕边人的被枕早已空空如也。
我正欲起身洗漱时,便听见营帐门口,似有人大声求见。
“卑职刘树义,受世子亲笔书信所托,特来拜见世子。”门外传来了嘹亮高昂的男声。
没想到,昨日这法子才出,今日这人便依指令而现身了。
营外又传来几声劝阻的声音,“世子爷此刻不方便,刘公子还是晚点再来吧。”“我们已为刘公子安排了营帐,您先带着小厮前往营帐休息吧。”
那刘公子平日里也不是个执拗的性格,可今日似赖在门口不走吧,欲等着世子爷同意。
可今日他实在不走运,林逸似乎在清早便去了他处,不知要何时才能归。
这军营中无女子,自也没有服侍我的侍女,偌大的主帅帐中,便只有我一人。
如今以我名义,也不好唤刘树义来帐中一叙,便只好苦了他,在帐前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