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深夜,府里还不见二公子的身影。就连衣衣也不知他夫君去了哪,我频繁地向她询问二公子的下落,惹得她望向我的眼神都不再那么纯粹,那初见的防备和警惕又悄然而生。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望着衣衣心有疑虑的眼神,越描越黑,气得她径直回房,留我一人在院中。
本想着今日难逃,便回屋就寝。
可这床生的很,日日相伴的枕边人温存不在,我心里空落落的。
闭上眼,眼前浮现的画面便是得了瘟疫的江陵百姓正在沿街艰难地乞讨,祖母拄着拐杖蹒跚地一个一个打赏……
在陌生的床塌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瞧着窗外月下梨花樱花正盛,便合衣出门。借着月光,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点,理一理凌乱的头绪。
今夜是残月,静悄悄地挂在樱花枝头。
“这么晚了,还想着逃跑?”
这夜的静谧突然被一个陌生男子的出现打破,我猛地回头,发现是那日将我从疠所掳走的黑衣男人。
今夜,他也穿着黑色衣裳,带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狡黠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
“你不是陈府的人。”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
那双好看的狐狸眼听了我的话又弯了几分,“聪明。怪不得林逸那小子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你是?“听到她与林逸如此亲昵的关系,我好奇问道。
“无可奉告。”那黑衣人转身欲离开,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不死心,连忙追上去,问道。
黑衣人似乎听到计划二字,一怔,他顿顿说道:“计划啊,就是让整个江陵城为我祖父陪葬。”
我还未反应过来这话中的深意,那黑衣人便消失在了月色中。
听黑衣人这口气,只怕这幕后人策划之事事关整个江陵城的安危。而他们选择从我下手,让林逸分心寻找我的下落,在他大意时,故意设伏于江陵城中。
如今我能做的便是早日离开这陈府,在他们计划实施前回到林逸身边,他们的计划便落空了一半。
只是这陈家好生奇怪,似不透风的桶,完全阻断了与外界的交流。可这大名鼎鼎的江陵富商家如此闭塞落后,定是有鬼。
可如今瘟疫已经基本控制住,解药也在研发中,相信不出几日,以林逸的手笔定能控制住。
但陈家这一系列似乎在预兆着此事没那么顺利……
——
陈府这几日完全阻断了与外界的往来,就连二公子的人影都看不见,更别说让他放我走了。
只是如今府内吃穿用度好像比往日节约了许多,就连吃食上每日都只有寥寥几道菜,甚至菜肴还比不上普通富庶百姓。
“好饿啊!苏苏!”衣衣这几日都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在院子里焦急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