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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记得我是如何从慕府出来的,我只记得我当时死攥着着那小瓷瓶。林逸将我送上马车,匆匆忙忙丢下一句:“别多想,回来听我解释。”
我望着林逸骑着马远去的背影,沉沉眩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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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起来也不知是过了几日,只记得阿梨嘟囔说我经历了大喜大悲,一时无法调节,便昏了过去。“林逸,回来了吗?”我问道。
“没有。哥哥只派了高舜回来说待小霂醒后便动身去武当,他几日后便赶来。”
虽那日林逸临走前抛下那句给我留个牵挂,但只要想到那日幕府的景象便钻心的痛。
“小霂,小霂。”阿梨唤回了我出走的神思。“我也听说了慕府发生的事,只能说天道好轮回,恶终有恶报。这慕铭也算多行不义必自毙…”
听到阿梨这话我淡淡说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人事我们从自己角度无法窥全貌。
阿梨瞧我的异样,虽有点委屈,但立马转移了话题:“衣物首饰什么的,小屏他们已经打包好了,这医术什么的是小霂自己来收拾还是?”
“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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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所有包袱,便踏上了前往武当的道路。
这次高舜承担护送我们的任务,我心却格外不安。
“高舜,林逸此次是何事?你不去帮忙会不会误事?”我担忧道。
“夫人不必担心,此次有傅公子一同前往,而且此事无凶险,过几日世子便会与夫人会和。”
我听了高舜的回答便放心地点了点头,漂浮的心安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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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前几次的状况百出,这次前往武当的路格外顺畅。我们比原定计划前往武当还要早上三日。
初冬的武当,虽未下初雪,可上山路常有雾凇挂壁,山石凝霜,且山路湿滑,我们每一步走的都小心翼翼。
我格外担心桦儿,上山前害怕山上寒冷,给她裹足了衣物,却未料到这上山路这么崎岖难走,桦儿想个小棉球艰难的走着。
我扶着桦儿在队伍的最后,小孩子对什么都很新奇,她如小鹿般的杏眼四处张望着,被这雾凇常常迷的移不开眼。
我也未故意催赶,耐着性子等着桦儿欣赏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