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觉得有道理,遂拉了警戒线,现在想想,也幸亏拉了警戒线。
“尽快着人将火扑灭。”夜阚承沉声吩咐道。
“是!”那人立即领命,和夜阚承告退。
房间再次沉静下来,夜阚承默默看向凤九嫣,凤九嫣看着对方小鹿似的眼睛,可怜的很。
“怎么了我的皇叔?”凤九嫣叹了口气,将夜阚承的手拉了过来,轻轻捏了捏。
见状,夜阚承心里不动声色的舒了口气,眉眼舒缓的低声道:“没事,没有人员伤亡,嫣儿不必担心。”
“我知道,方才我听到了。”凤九嫣顿了顿,垂眼看着夜阚承的手心,夜阚承的大掌纹路很清晰。
事业线,爱情线,生命线,三条线更是十分清晰,不止如此,还特别长。
想到什么,凤九嫣抬眼看了夜阚承一眼:“皇叔,你会长命百岁的。”
“……什么?”夜阚承眼里闪过一抹茫然,愣愣的看着凤九嫣问道。
凤九嫣嘻嘻一笑,拉了拉夜阚承的手:“你看!这条是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
一一给夜阚承讲完,凤九嫣弯着眉眼看夜阚承:“我说的没错吧?皇叔会长命百岁的。”
夜阚承闻言,拉过凤九嫣的手问:“嫣儿的呢?”
凤九嫣倒是还没有看过这具身体的手相,举起来看了看,无语的撇撇嘴:“我的事业线短的可怜,爱情线倒是挺长,嘿!”
说到爱情线,凤九嫣抬眼看向夜阚承,似笑非笑目光打量了对方一会儿,夜阚承任其肆无忌惮的看着,半晌听凤九嫣问:“皇叔啊,你说这爱情线,准吗?”
“事在人为。”夜阚承看了对方一眼,低声道。
凤九嫣哦了一声,尾音拖的老长。
经凤九嫣这么一打岔,灯轮被烧这件事似乎算是轻轻揭过去了。
虽然这件事在两人之间算是结束了,但是在朝堂上才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日便是马球会,然而这场灯火的火焰着实燃烧的旺盛,怕是一-夜都灭不了。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花灯会提前结束,东市全部戒严,人潮也逐渐散去。
凤九嫣再次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因为风向的缘故,这边倒是没有很浓的烟味,只不过,熊熊燃烧的大火映红了半边天,这一-夜,京城倒当真成了一座不夜城。
“皇叔可真过分,都不提前知会嫣儿一声,嫣儿还想着买一盏花灯的。”看着原本摆花灯的地方早就没有了人影,凤九嫣有些遗憾的道。
夜阚承正好走到凤九嫣身边,闻言愣了一下,眸子转了转:“嫣儿想要花灯?”
“嗯,想要一个兔子花灯来着,不过既然没了,那就算了吧。”凤九嫣遗憾的道。
身边的人眸子闪了闪,终是没说话。
凤九嫣又开口道:“皇叔,其实这次行动,你没必要瞒着我的,我虽然……”说到这儿,凤九嫣顿住,虽然什么?
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站在夜阚承那一边,但是其实内心的天枰早就偏了?
那既然已经偏了,为什么还在犹豫?又在犹豫什么?
“什么?”夜阚承久久等不到凤九嫣的下半句,疑惑的看着对方问道。
凤九嫣看了夜阚承一眼,摇摇头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
此时另一边。
御书房。
本该在某个温柔乡里入睡的夜宏骁,此时站在御书房里,抄起手里的折子砸在了夜邑临的头上。
“混账!”随之是夜宏骁的一声怒喝。
那折子本没有多少重量,奈何夜宏骁下了很重的力道,尤其砸到夜邑临的时候,正好是折子的尖尖,于是,夜邑临的额角立时流下血来。
浓稠的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看着有些可怖。
但是夜宏骁似是没有看到般,依旧指着夜邑临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这个提议是你提的,你可记得你当日又与朕保证了什么?现在就这么被一把大火烧掉,我大周朝的颜面当真是被你丢了个干净!”
“都是朕太惯着你,才会养成你如此莽撞的性子!”
夜宏骁大抵是气红了眼,指着夜邑临,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跪在地上的夜邑临脸色难看,原本还不觉的有什么,随着血流的越来越多,他只觉得头晕目眩……
“砰!”的一声,夜邑临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皇后严歌苓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立时红了眼眶,大步走到夜宏骁面前,直直的朝着对方跪了下来:“还请皇上息怒!此次主意都是臣妾所出,要打要骂,皇上您冲着臣妾来,还请绕邑儿一命!”
“……到这时候了,你还纵着他?朕待他薄了吗?你可知文武百官又如何看朕?那诸国使臣明日又如何看朕?”夜宏骁也没有想到夜邑临会晕倒,摆摆手,让身边的刘福去请太医,听闻皇后如此说,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皇后咬着下唇,红着眼眶,眼泪要掉不掉的看着皇上夜宏骁:“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责罚!”
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一切过错全部抗下。
夜宏骁气急,又指着皇后的鼻子大骂:“无知妇人!你以为这样是在帮他?你是在害他!朕责罚你?”
看着皇后冥顽不灵的样子,夜宏骁气的叉腰在地上来回踱步,半晌怒喝:“朕是该罚你!教子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