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娇听懂了这话中含义,笑弯了一双眼。
“我知道的,我的心里也只有你。”她说着,却是比朝越寒的话更直接些。
这样周围的人便也清楚了朝越寒方才的话。
而宁晚晚的脸……则也被打的更加狼狈!
她堂堂县令千金,前面没说破也就罢了……如今被侍女当众说破心思,然后又被她喜欢的男人无视!
男人还当着她的面与另一个女人互诉衷情,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在打她的脸。
宁晚晚只觉得这是自己生下来以后最狼狈的一日。
周围人的目光和那些窃窃私语,简直让她无法自处,但她还是倔强的没有垂下头去。
脑中嗡嗡作响,一切思绪都来不及想,只是勉强对容娇娇道:“姐姐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我是真心想与你做朋友的……”
“够了!”容娇娇本还跟朝越寒含情脉脉的脸色顿时一沉,她脸上满是痛恨和悲愤的看着宁晚晚。
“我真是被你骗的好苦!”
宁晚晚:“我没——”
但容娇娇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厉声呵斥道:“呵呵,我就说呢,堂堂千金小姐怎么会跟我这农家村妇做朋友!”
“原来,原来你竟是——竟是存的这种心思!”
容娇娇脸色气得涨红,愤怒的瞪着她:“我与我夫君情深意切!你与你那侍女嘴上说的好听,喜欢我夫君,想默默祝福?”
“那你为何要三番五次的在我们面前晃悠!还一次一次的说要与我做朋友,离我们越来越近!”
“若真是想默默祝福,何必做这么多如今看来令人误解的事情!”
她这话简直说的再明显不过,几乎将宁晚晚的心思昭然若揭,赤果果的砸在了她的脸上。
周围的村民们向来都是看惯了乡村里八卦的,在这方面的心思可都活络的很,再经由容娇娇这番话一点拨,各个都明白了过来。
“是啊,若真只是默默祝福,干脆离他们远远的才对吧?又何必非要到人家眼前晃悠。”
“就是还要与人家成为朋友,连这次的嫁衣都被破坏了,天哪,这朋友——容东家可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呵呵,都这样了,还需要多说吗?分明就是嘴上说着默默祝福,实际上心里嫉妒着呢,就想靠近咱们朝东家,破坏他们的婚礼!”
“噫……这城里大小姐心思可真是深,瞧瞧这手段!”
“嘘!知道人家心思深不好惹你还敢这么说,小心被人家听见了记恨!”
说话的那人挺了挺胸膛:“我怕什么,我现在是朝家的长工,不怕谁把我的活儿给弄没了!”
仿佛最后一层遮羞布都随着这些话语被揭开,宁晚晚的指甲几乎死死剜进了掌心。
她徒劳的张张嘴,想再用一贯的手段,装可怜跟容娇娇哭诉……
可一抬眸,就对上了朝越寒和容娇娇冷漠至极的眼神。
朝越寒冷冷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