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襄宁这才知道母亲和梅姨娘之间还有这份情意,难怪父亲只有梅姨娘一个妾室,想来若不是母亲的撮合,父亲连梅姨娘也不会要吧。
一生一世一双人,也不是只有她这个现代人才会有的想法。
“王爷这一身酒气,是对楚家列祖列宗的亵渎,还是回去吧。”梅姨娘语气淡然地说。
那些陈年往事,她不想再提。
对大爷和夫人的感恩,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事,别人根本不明白,尤其是楚宏凯。
楚襄宁顿觉两人之间有隐情。
梅姨娘做为一个妾室,在楚宏捷面前却如此云淡风轻,说话也不守规矩,岂不反常。
“呸!”没有人的时候,楚宏凯尽显粗俗一面,“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低贱的妾室,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说楚家的列祖列宗?本王一个不高兴,立刻捏死你!”
梅姨娘继续烧纸:“王爷随意。”
火光将她的脸映的发黄,忽明又忽暗,此时她表情幽冷,颇有几分诡异的感觉。
楚宏凯剧烈地喘,脚抬了抬,要把梅姨娘踢飞。
楚襄宁随时准备一针摞倒楚宏凯。
“你就想激怒本王是吧?你就想借本王的手死,你的诡计就能得逞是吧?本王偏不如你的意!”楚宏凯压抑着吼,收回了脚。
梅姨娘早料到会是这样,头都不回。
楚宏凯忽然双手向天,神情狂妄:“你看不惯本王又怎样?本王现在承袭了爵位,代代传承,风光无限,而你永远只是一个下贱的妾室,你能把本王怎么样!”
楚襄宁想着“实话符”要多做几张,用处真大。
梅姨娘冷笑:“王爷问心无愧吗?”
楚宏凯很得意:“大哥大嫂死了十几年了,早就尘归尘,土归土,本王为什么要有愧?倒是你,非要年年这一天在祠堂外跪着烧纸,惹人笑话,你得到什么了?”
“安心。”梅姨娘毫不犹豫地答。
楚宏凯眼神鄙夷:“少跟本王说这些没用的!你今儿胆子倒是大,怎么,看到襄宁回来,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了?实话告诉你,襄宁只会听我的话,你算什么东西!”
梅姨娘平静地说:“我本来就身份低微,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大小姐如今也是个有主见的,王爷那些肮脏念头,还是趁早收了的好。”
楚襄宁心中一动:难道梅姨娘也知道些什么?
楚宏凯恼羞成怒,上前就要动手。
“二叔。”楚襄宁上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来给我母亲上香?梅姨娘,你怎么也在?”
梅姨娘低眉垂目:“我来给夫人烧些纸,这就回去了。”
“那你先回去吧。”楚襄宁扶起梅姨娘,“我也要给母亲上香烧纸,这里一会我收拾。天黑了,不要到处跑。”
梅姨娘很识趣地接着离开了。
“襄宁,这么晚了,你到祠堂来上香,也不多穿件衣服,冻坏了怎么办?”楚宏凯关切地说。
如今虽是六月天,可这祠堂就是格特别阴冷,多穿件衣服是好些。
楚襄宁叹了一声:“我没事,就是想到父亲,我心里不好受。唉,如果不是他们早逝,我如今又何必仰人鼻息?”
楚宏凯一脸心疼:“襄宁,别这么说,你吉人天相,将来必定大富大贵,再说有我保护你,你哪里需要仰人鼻息了?”
“二叔说的是,是我想多了。”楚晚宁立刻笑的甜美,“以前的苦难都过去了,现在我长大了,我大哥也长大了,二叔很快就会向皇上替我大哥请封世子,为我请封郡主,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来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